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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勤勉勉、默默無聞,像個田螺姑娘。
普通朋友真能做到這份上嗎?
只是要說喜歡吧,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蘇塘自始至終沒留下任何愛的破綻、對他無欲無求。做了再多也不說,說的又都是些沒個正經的話。程之涯甚至懷疑,這不過是他打發時間的遊戲之一,等哪天他厭倦了這種好朋友遊戲,就會猝不及防地抽身離開,不給任何預告。
就這樣,程之涯又繞回到同一個問題上,蘇塘到底圖什麼?
他想這問題想得走神,點的長島冰茶被晾在一邊,杯身直冒汗。
見蘇塘起身離開,程之涯立刻跟上,在廁所門口攔住他,說出這幾天兩人之間的第一句話。
「你在避我?」
「我為什麼要避你?」
「那晚的事,是我對不住你,我可以……」
「你可以什麼?難不成你還想對我負責?」
程之涯不發一語,預設了。
蘇塘噗嗤一笑:「多大點事,兩個男人互相幫助解決生理需求有什麼好婆婆媽媽的?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還像個純情小學生,覺得親嘴了就懷孕……」
話沒說完就開始大笑起來。
程之涯怔住了,原來人家根本不在意這事兒,就他自個兒糾結了大半天。
蘇塘一會兒才止住笑聲,問:「話說,我那天的建議,你考慮得怎樣?」
程之涯又一次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噢,那……你是不滿意我那晚的表現?」蘇塘真誠地發問,低啞的聲音如絲兒輕輕繞程序之涯耳道里,沿著神經一路躥上來,瞬間在他腦海打翻一片旖旎之色,那晚的數度纏綿如歷歷在目。
見對方木頭似的愣著不動,蘇塘還一步步逼近,睜大眼回望,雙眼如深不見底的黑洞,快要把所見之物吸進去。
程之涯下意識後退,被蘇塘一直逼到貼住牆角,才不得不出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可我很滿意你的表現,怪不得沈嶺會那麼喜歡你。」
他說這話時笑得很歡,露出兩顆小尖牙,如同來人間鬧事的小惡魔。
程之涯目光裡帶著質詢的意味,猶疑地問:「你,喜歡我?」
「作為朋友我挺喜歡你的為人,而作為男人,我有點喜歡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
蘇塘輕笑一聲,緩緩湊近,迅速在程之涯臉頰親了一下,很輕。
「就是這種喜歡,不然你以為我要跟你談戀愛?」蘇塘退後幾步,「我可不想跟你談。」
「我可不喜歡像你這樣深陷於情傷之中自怨自艾,以為自己很痴情啊簡直是大情聖啊,其實就是愛不起、不甘心兼放不下的膽小鬼。失戀有什麼大不了的,人生又不止愛情這道選擇題,就算你真不做這道選題又能怎樣?
你現在徹底放棄自己,每日浪蕩不堪地苟延殘喘,做著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糟蹋自己,誰會心疼你?是真正關心在乎你的親人、師父、同門,你讓他們都失望了,就為了一個屁都不是的男人。
我就沒見過比你還傻的,出軌了就忍著,被拋棄了你也忍著,每天妄想他會突然回來重頭來過,你們的偉大愛情可真讓我感動呢。拜託,你以為他真的會在乎你愛你嗎?他最愛的是他自己,所以出事後第一反應就是逃走。
他就這樣拋下你,這麼多天不聞不問,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蘇塘一席話說得酣暢淋漓,嘴邊始終掛著一抹戲謔笑意,彷彿程之涯的深情在他看來都不過是一場自導自演的笑話。
聞言,程之涯眼神冷如冰碴子,緊緊攥著拳頭,咬牙切齒道:「夠了!你什麼都不懂!」
蘇塘點頭,語氣輕快:「對啊,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