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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培養高等人才的郡學。“吾蘇也,郡甲天下之郡、學甲天下之學、人才甲天下之人才,偉哉!”范仲淹在《蘇郡儒學興修記》中如此讚歎道。蘇州學風從此“甲天下”,故而帶來蘇州才子層出不窮,成為中華優秀人才的搖籃。後來的蘇州教育之風更是大盛,光有名有姓的教育家如明初的況鍾,北京故宮的設計者、建築教育學家蒯祥,文學教育家馮夢龍,清代的醫學教育家葉桂,文字教育家俞樾,蘇繡教育家沈壽。近現代的教育家就更多了,如顧頡剛、葉聖陶、顏文梁、夏堅伯、談家楨、時鈞、錢偉長、張光鬥……他們的存在,使得蘇州這塊富庶的土地上始終學風蔚然成風。在我小時候就常聽大人常說“書包翻身”,意思是隻有上學唸書才能解放自己,改變窮困和卑微的地位,成就理想。重教和重人才是蘇州人一以貫之的理念,也是蘇州能夠幾千年常盛不衰的真經。近年在異鄉採訪,總聽到一句豪言壯語:再苦不能苦了孩子,再窮不能窮了教育。蘇州人不是這樣說的,蘇州人說:再富你也得苦讀書,你窮就窮在不念書。過去歷朝歷代,蘇州唸書人出名當官的自然不用多說。舊時的狀元,蘇州一直居全國之首,甚至還有像翁同龢等一族出了兩個、三個狀元的也有好幾個家門。在當代,蘇州也是院士最多的地區;而著名的科學家也是數不勝數,像大名鼎鼎的中國無線電創始人李強、“兩彈一星”元勳王淦昌、王大珩、程開甲和化學專家張青蓮、物理學家何澤慧、水利專家陸佑楣、電子學家韋鈺及諾貝爾獎獲得者李政道、朱棣文及大建築設計師貝聿銘等都是蘇州人。據蘇州有關部門2005年時作過的調研,發現當時的近百名蘇州籍院士中,絕大部分家境並不好,都是普通人家的子弟,但由於他們的家風好、族輩重視教育,所以成了“書包翻身”的典範。
第22章金太倉之光(15)
我知道,在我老家人的眼裡,口袋裡有錢並不能炫耀,但若家裡出了一個學習好的孩子是可以大大炫耀的。在幹部的嘴裡,你的地區生產總值並非是最值得誇耀的資本,可你的學校建得好、“狀元”出得多、高考分數在省裡、市裡排名居前,卻儘可炫耀。還有一件事在蘇州幹部中是可以炫耀的,那就是家中的藏書。蘇州每年有一次民間自發組織的藏書展活動,並有“書會”評委進行點評。蘇州市委的領導和宣傳部的同志們一說起這件事,可以跟我聊幾個小時,而且手舞足蹈,因為他們都是藏書“狀元”。蘇州人崇尚讀書和藏書,給這個古老而現代城市的文明建設增色不少,同時也給市民百姓的素質注入了許多知識養分。
有人對我說,你還應該寫寫蘇州的城市建設改變。其實這是根本用不著爭議的問題。借諾貝爾獎獲得者丁肇中教授的話說:“蘇州的老城外形沒有變,但內容變了。蘇州老城的外面是蘇州新城,蘇州的新城是蘇州老城的繼承者和創新者,蘇州城外的蘇州也早已是美麗無比的城市。”這話聽起來有些繞口,可丁教授說出了今日蘇州的城市概貌。
現在的蘇州城與2500多年前伍子胥建造的“闔閭城”相比,無論從面積和風格上都已經有了極大變化,這是歷史發展的必然。但值得慶幸的是蘇州這些年在保護老城上所下的功夫和資金的投入是空前的。你若有機會到蘇州一遊,你就會發現這一點。對待古城的保護是一門大學問,對於像蘇州這樣世界著名的旅遊城市來說更是如此:一方面她是國務院發文明文規定的一座整體風貌需要保護的城市;另一方面她又不得不需要與現代文明社會接軌。保護和改造古城是擺在蘇州人面前的一項艱鉅任務。聰明的蘇州人採取的態度為:老的不動,不動並不意味著絕對的原樣,要保持原樣就得在“動”的時候下功夫。為了這“動”與“不動”,蘇州近幾屆政府領導就沒少動腦筋,甚至沒少受各種壓力。然而這種壓力帶來的效果是讓世人看到了蘇州古城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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