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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小帥道:“半小時前辦的出院手續,還沒回家呢就先過來了。”說完往旁邊沙發上一躺,四仰八叉的攤著,露出胳膊腿上的繃帶石膏。
“哥,辦公室不小啊,趕明我也來當保安算了。”貝小帥一邊踅摸,一邊用能動的那隻手在沙發上亂按,忽然看到桌上的請柬,順手拿了過來。
“我操,疤老大居然給你發帖子,稀罕啊!”貝小帥彷彿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差點蹦起來。
“咋地?有那麼誇張?我還要看看有沒有檔期呢。”劉子光半開玩笑的說。
“大哥你不知道,疤老大在道上可是這個。”貝小帥一挑大拇指,搖頭晃腦嘖嘖連聲:“他可比老四那個比樣的強太多了,講義氣,有種,而且還重感情,疤老大和他媳婦的段子,被咱們江北市道上兄弟傳為美談啊。”
劉子光大感興趣:“哦?說來聽聽。”
貝小帥興致也起來了,乾咳一聲,正襟危坐,開始講段子。
大約在六年前,那時候疤子臉上還沒有疤,不過已經是稱霸一方的大混混了,手底下養著一票很能打的小弟,有天他帶著小弟們去TV玩,經理將七八個坐檯小姐帶進包房,其中有一個梳著馬尾巴的清純女孩,疤子一看就傻了,那種眼神,那種神情,都觸動了這個粗豪漢子心底深處最柔軟的那個小角落。
疤子當時就點了這個女孩的臺,經理殷勤的介紹說,這個女孩叫沈芳,是本地師範大學二年級的學生,有學生證為證,貨真價實,絕對不是那種野雞函授大專生。
疤子微微頷首,啥也不說,只是喝酒唱歌,從頭到尾都沒碰過沈芳一個指頭。
這就稀奇了,那個年頭TV還比較亂,小姐也放得開,到這種地方來玩,就是圖個盡興,況且疤子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什麼花樣沒玩過啊,可偏偏就是這次,浪跡花叢的黑道大哥成了正人君子柳下惠,讓兄弟們異常的驚訝。
隨後的一段日子,疤子每天都來捧場,只點沈芳的臺,也不說啥,就是唱歌唱歌再唱歌,一首趙傳的《我是一隻小小鳥》都被他唱濫了。
疤子痴情,但也不是傻瓜,早就透過經理瞭解了沈芳的家庭情況,沈芳是高土坡人,父母均下崗,父親身染重病,拖垮了整個家,下面還有個弟弟正在上初中,不務正業不學好,為了湊錢給父親治病,沈芳才不得已到TV兼職。
疤子二話不說,拿了十萬塊錢送到醫院,存到沈芳父親的醫院戶頭裡,又派了幾個小弟,從外面遊戲廳把沈芳的弟弟揪出來,就告訴他一句話,我們老大說了,再不好好上學,就打斷你的腿。據說這小子當場臉就嚇白了,乖乖回到學校上課。
父親的醫療費用解決了,頑劣的弟弟也改邪歸正了,得知事情真相的沈芳連夜找到疤子,哭著要將自己獻給他,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疤子竟然拒絕了。
“哥是混子,配不上你,找個好人家嫁了吧。”據說疤子當時是這樣說的。
誰說黑社會都是混帳王八蛋,有句老話說的好,仗義多為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疤子雖然手上沾了不少血腥,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仗義豪傑。
後來的事情大家不太清楚,只知道兩年後沈芳一畢業,就嫁給了疤子,婚姻美滿幸福,次年就生下一個漂亮的女兒。
聽貝小帥講完這個浪漫傳奇的故事,辦公室裡沉寂了半分鐘,所有人似乎都被感動了,劉子光掐滅菸蒂,重新拿起了請柬,上面的鋼筆字秀氣文靜,一看就是出自女性手筆,或許正是那位沈芳代筆的。
“你這樣一說,我還真想見見這個疤子,還有他媳婦。”劉子光欣賞著請柬道。
眾人也都附和,說很想見見能讓疤老大神魂顛倒的女子到底是個啥樣。
貝小帥嘿嘿的笑了:“簡單啊,疤子的女兒就在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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