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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光明正大的坦然, 兩人心照不宣。

只是今夜月色還略有些朦朧清霧，虛虛籠罩掩住樹影，斑駁剪影隨風飄揚，攏住他們彼此悸動蘊熱的情緒。

漸趨滾燙的心跳之下, 還有幾分, 暫時不浮於表面的直白, 控住了場。

這麼久，林紓清不是沒感受到祁聞對她倍加的疼愛，但同時，他又是足夠的循序漸進, 給足了她體會的時間。

他說過，什麼都不急, 會等到她準備好，等到一切時機都成熟。

就是上次聚餐她喝醉了, 趴在他背上, 他和她說的。

原話是什麼啊。

林紓清就算不回憶, 都深刻記憶。

暖光之下，遠處是璀璨的霓虹, 近處是她清甜的笑容。

背光角度，她看著祁聞，迷離的目光裡都是他溫柔的神色。

兩個人久久沒接話, 卻彼此在享受某一種共通的和諧。

目睹林紓清淺淺翹起唇角的模樣, 祁聞靠近，有限距離內, 他在距她分毫的位置停下。

這一秒, 四目對視。

無風, 林紓清的眼睫卻微微顫了下。

似有一抹滾燙在激起什麼, 行動快于思考地，她倏然收緊了些搭在他頸間的力，也不吱聲，就突然躍進地湊近，倏然鼻尖和他輕輕擦了下。

近乎浮羽掃過的力道，極致溫軟，她笑眯眯的，兩邊小巧可愛的梨渦就浸透甜意，容顏甜美到無以復加，直逼人心。

祁聞的稜角弧線都漸之緩和。

林紓清一碰就退，像極了小孩子玩捉迷藏一樣，生怕被他發現什麼，又暈乎乎地抬手就捂住自己的小鼻子，笑意更清冽，小聲嘟囔：&ldo;啊，找不到了。&rdo;

找不到什麼了呢?

她難得的勇敢啊。

祁聞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漆黑深邃裡的瞳色裡儘是寵溺的味道，他就定在原地，朝她輕挑一下眉，故作正經地說：&ldo;嗯，找不到了可怎麼辦?&rdo;

就算不同頻，也附和到了同頻。

林紓清毫無防備地又彎眼趴了回去，她的柔軟耳骨就近祁聞的唇，被他的氣息擾得癢，她也不抓，就笑，突然說：&ldo;找不到就不行嘛，說明&rdo;

她頓了頓，小聲也傲嬌：&ldo;現在還不行。&rdo;

似乎喝多了酒的林紓清，還格外愛笑。

是個不吵不鬧的乖孩子。

但現在這個乖孩子，說完&ldo;現在還不行&rdo;就難得乖張地抓住祁聞耳朵，輕抓一下，又鬆手放開，然後再抓住。

她笑眯眯又說：&ldo;還沒答應你呢，誰說是你的?&rdo;

祁聞垂眼，唇邊漾開笑了。

只她可聞的音量，他就可惜的語調，和她咬耳：&ldo;那我們清清想要多久?&rdo;

沒有前提，林紓清卻聽懂了他在問什麼。

她稍稍側過臉，安靜看著他側臉，嗓音輕軟極低的笑：&ldo;這個你怎麼能問我啊。&rdo;

故作咕噥，她眼睛輕眨一下，眼睫都如振翅蝴蝶的漂亮。

知道這小朋友這麼問，實則是在等答案，祁聞當然有數，但脫口而出的話還是周旋了幾分，他就故意套問她：&ldo;那輸密碼的我們清清，闖進家裡的也是我們清清，我們清清這麼主動，難道不是喜歡?&rdo;

&ldo;&rdo;林紓清再小醉鬼吧，也沒料到自己還能這時候噎住。

她大腦稀里糊塗的，漿糊一樣混亂，但一聽這話，就像是刺激，怎麼說著說著還讓她落下風了?

林紓清瞬間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