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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手,詹大夫便向後倒去,血瞬時染紅了席墊。
劉校理起身,一面用舊青帕子掩著口鼻,一面彎身撿起一旁飄落的紙,看著地上還在抽搐的詹大夫。
“你也知道死人才不會洩露秘密。”他慢慢說道,“不過你也值了,帶著如此秘技去見閻王爺,想必能在陰間混的風生水起,如此也不錯。”
詹大夫最後抽動兩下,瞪大眼不動了。
“好好的竟然被賊人劫殺了,真是可憐。”劉校理說道,伸手將詹大夫的雙眼蓋住了,又嘆口氣,“他可是家裡的柱子,他這一走,孤兒寡母的可怎麼過?到底是咱們家藥鋪裡的大夫,你們要去幫襯一下,別讓人欺負了,還有親族裡也要威脅一下,莫讓侵吞了他妻兒的家產。”
親信應聲是。
劉校理便站起身來,將手中的紙抖了抖放入貼身內裡,帶著慣有的和煦神情邁步出去了。
程嬌娘提筆在紙上寫下一個大大的二字,便收筆。
“今日,徐三郎等人受了二十杖刑。”秦郎君說道。
一旁的婢女臉色很難看。
“秦郎君,三郎君曾經有大疾,這才好了不到一年呢。”她忍不住說道,“只怕再熬磨幾次就受不了了。”
秦郎君的視線落在牆上,哪裡懸掛著一張紙,寫著公正的一字。
婢女抖了抖新寫的,將紙也掛過去。
一,二……
兩天了……
“那劉校理謹慎,我不敢做的太明顯,免得打草驚蛇,所以皮肉傷是不可避免,性命無妨。”秦郎君說道。
“撐過這兩天就夠了。”程嬌娘說道。
如果沒有人在其中周旋,這兩天裡就足夠茂源山兄弟們死幾回了。
“你是說劉校理信你了?”秦郎君問道。
程嬌娘微微一笑,搖頭。
“他不是信我。”她說道,“他是信他自己。”
☆、第五十七章 埋怨
週六郎在院子裡看著竹筧,聽得衣衫摩挲以及柺杖頓響,他轉頭看去,見程嬌娘與秦郎君走出書房。
“那餘下的事,就有勞你了。”程嬌娘說道,略施禮。
秦郎君還禮。
“某必當全力以赴。”他鄭重說道。
柺杖聲聲響,秦郎君走下來,週六郎看了程嬌娘一眼,見她始終沒有和自己說話的意思,便轉身也走開了。
一車一馬並行在街上。
秦郎君喜言愛笑,以往這個時候,必定正說的熱鬧,但此時他們已經走出去好一段,始終沉默。
週六郎再一次看向秦郎君。
秦十三手拄著頭若有所思。
“喂,你要怎麼做?”週六郎問道。
秦郎君回過神看著他一笑。
“聽她的。”他說道。
我都沒有被邀請進屋,怎麼知道你們說了什麼,週六郎哼了聲。
“她,說接下來要做什麼?”他還是忍不住問道。
“她說…”秦郎君看著他一笑,“不讓告訴你。”
週六郎面色陡然大變,看著秦郎君將馬鞭一甩,馬兒受驚嘶鳴一聲狂奔而去。
秦郎君餵了兩聲,看著週六郎遠去了。
“開個玩笑。”他說道,有些失笑,“以前不常這樣嗎?怎麼突然急了?”
他說罷又嘆口氣,搖搖頭,又回頭看了眼來的方向。
“早說過的,可憐啊可憐,何必啊何必。”他說道。
週六郎徑直進了家門,甩下韁繩給小廝悶頭就走。
“六郎!”
婦人喝聲傳來。
週六郎站住腳,抬頭見母親站在自己院門口,滿面怒氣,在她身旁幾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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