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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昭欲行禮,被昌平帝按住:「今日多虧了卿及時出現,否則,朕就要釀成大錯了。」
昌平帝望著昏睡在榻上的少年,一陣心痛加懊悔。
衛昭道:「陛下寬心,殿下只是淋了雨受了寒,有些發熱,臣已餵他喝過薑湯,應無大礙。」
「好,今日辛苦愛卿了,愛卿早些回府休息,太子就交給朕來照顧吧!」
昌平帝信心滿滿,有些小慶幸的道。
在過來的路上,他一顆心都是懸在嗓子眼裡,生怕會見著一個炸毛的太子,一個憤怒的太子,一個給他擺臉色的太子,或是一個根本不搭理他的太子。
但在進到內閣殿門,看到一個乖乖巧巧昏睡在榻上的太子時,昌平帝幾乎是長長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他的太子尚睡著,沒法炸毛,也沒法給他擺臭臉,只要他抓住機會好好表現,等明天他的太子醒過來,看到一個一夜未眠衣不解帶堅守在榻前的好父皇時,一定會原諒他的!
懷揣著這樣美好的願景,昌平帝來到榻前,擼起袖子就準備把他的太子抱回到承清殿裡去。
「陛下——」
衛昭突想起什麼,臉色一變,可惜榻上的少年已經比他更快更敏捷的給出了反應,在昌平帝的手剛伸出去時,便猝然睜開眼,兩手攥著便宜父皇的手臂往下一拖,張口就咬了上去。
「陛下!」
「嘶……」
昌平帝疼得有些懷疑人生,欲抽開臂,少年卻如咬住肉骨頭的小狼狗般,兩隻手緊緊抱著他胳膊,指甲幾乎要摳進他胳膊肉裡,愈加發瘋的噬咬,無論如何也不肯鬆開。
隨昌平帝一道過來的王福來和其他內侍簡直都要嚇傻了,想攔不敢攔,想打不敢打,都急得圍在榻邊團團轉。最後還是衛昭及時奔上前,將發瘋咬人的少年強按了下去。
內侍們連忙衝上前為陛下檢視傷勢。
昌平帝捂著受傷的胳膊,一面吸氣,一面望著到了衛昭懷裡又變回那副乖巧無害模樣的太子,不敢相信的道:「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的太子,莫非竟記恨他至此?連睡夢中察覺到他靠近,都要如此報復他。
衛昭其實也不大能解釋清楚為何這小崽子見誰都咬唯獨不咬他,只能道:「殿下生病時,似乎不大喜歡有人靠近,方才已經咬傷過在內閣伺候的一名老內侍。」
昌平帝立刻酸了:「那為何卿……」
「大約因為臣是武將,身上刀兵之氣比較重,殿下心中畏懼的緣故吧。」
衛昭面不改色的道。
他從來不信亂力怪神之說,但生平第一次覺得,偶爾拿來用一用也不錯。
「哦。」
昌平帝將信將疑的點頭,甚不是滋味的道:「也就是說,現在只有卿能幫朕把太子抱回朕的殿裡了?」
衛昭:「……」
衛昭:「大約……是吧……」
「哦。那麻煩卿了。」
雖然向來很敬畏怪力亂神之說,可昌平帝還是有些忍不住的想酸,尤其是看到他的太子果然乖乖任衛昭抱起,絲毫未反抗,還把小腦袋埋進衛昭懷裡的時候。
唉,他的太子,何時才能對他也這般全心依賴啊。
……
次日,穆允在一片暖洋洋的日光中醒來。
睜開眼,便宜父皇那張可惡的臉便毫無預兆的撞入眼簾。
「太子醒了?」
昌平帝露出一個大大的慈愛的笑,滿是討好。
「哼!」
少年偏過頭,緊閉上眼,不搭理他。
昌平帝:「……」
昌平帝清了清嗓子,更加討好的道:「太子不要生朕的氣了,朕昨日是因為很重要的事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