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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東陽母子這個夜晚沒回來,她也沒在乎。畢竟在這棟偌大的樓裡,她早就習慣了孤獨。更何況有了他們的存在,並不一定是好事與快樂!
難得的清寧又伴她度過了漫長的黑夜。
第二天清晨,陽光依舊歡笑,斜斜地溜進窗來,暖暖的,很美!樹上還有幾隻鳥兒在清唱,時而用嘴梳理著羽毛。有的甚至親密梳理,令人羨慕之極,鳥猶如此,人何以堪?
楊依依深深地舒了口氣,有些壓抑的感覺,傻愣愣地瞅著窗外,尤其是樹上的鳥兒,盡皆成雙入對的,她心裡燃起一種莫明其妙的醋意。
“嘿嘿!”
她發出了兩聲冷笑,驚嚇得鳥兒全體振翅飛走,樹上又恢復了寂靜。似乎什麼也沒來過,陽光直接穿透著樹葉的間隙,撫摸著樹的光滑身子,得意地笑了。
樓下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隨即便是滴滴答答的腳步聲,擾亂了清晨的寧靜。
“慢點阿姨!我為您倒杯水喝吧?”吳嬌嬌放下包,取了杯子去汲水。
竟然又是吳嬌嬌那傲慢的聲音,刺入耳膜,楊依依有不高興地思忖著說:“這女人怎麼還沒走呢?”
一個晚上的留宿醫院,她似乎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危險性,嚴重性。
“咚咚……”
一陣急促的腳步踏上了二樓,田東陽於臥室外的廊燈下,興致沖沖地瞪著楊依依,似有千萬種言語可以怒罵她,還有萬千種辦法可以折磨她。
“怎麼啦?大清早的沒吃早餐嗎?難不成想吃了我?”楊依依斜睨了一眼田東陽,舉手塗抹著護膚品,頗為享受。
“你倒想得那麼容易,美好!不會著了你的道兒,鑽別人的圈套我是不會的,我田東陽也不知道是怎麼個鑽法!”田東陽直截了當地說,兩眼深邃如電,蓄意留著些什麼,無人能懂。
“是嗎?你將我想成什麼樣的人了呀?任由你們家擺佈還不夠嗎?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好是把我囫圇吞棗一口吃了,連骨頭都不剩下!”楊依依粗頭粗腦地辯駁著,她相信自己的智慧,只是心靈懦弱得無可奈何。
其實,人來到這世界上,有許多事情都是無可奈何的。
“我早就看穿了你另有企圖,意欲何為呀?”田東陽冷冷的表情刺入骨髓,直接扎破了楊依依殘缺不全的心。
“我會有什麼能耐可以興風作浪的呀?錢沒所錢,人無可戀的,這個世界能施捨機會給我嗎?簡直不可思議,滑天下之大稽,迂腐可笑至極!”楊依依頓了頓,收拾好護膚品。
愛一個人是很難的,真心的沒有幾人!
“嘿嘿!量你也翻不起什麼大的波浪,小小水花宛若早晨的露珠,經受不了陽光的折射!”田東陽斜依在牆壁上,仰頭瞄著天花板。
“哼哼!”她苦笑著,滿臉悽楚迷人。心中的苦水無人能懂,無人品嚐。
“現在你應該考慮考慮路該往那兒走!”田東陽歪著腦袋瞅著她,淫邪的臉上堆滿了狡詐,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