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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倆人剛做完,蕭程倒沒什麼,那些抓痕在沐浴後也淡了,但他不行。
——完全不行。
蕭程似乎知道他在顧慮什麼。
「沒事。」蕭程說,「這次沒留多少痕跡。」
祁夜把濕漉漉的發尾撩開,露出輕微破皮的咬痕:「難道這裡不是嗎?」
「有頭髮遮著,看不見。」
「還有這裡,腰都紅了,側邊還有個吻痕。」
蕭程笑了下:「水底下沒人會注意。」
聽著這話,祁夜又糾結又樂呵。
怎麼說,他不是玩不開的那一類,況且他倆剛繞到之前眨眼那句話上,這會兒當縮頭烏龜不知道會被蕭程笑多久。
而到他們進公共溫泉到現在,祁夜只要一想起被發尾的那處,還有在他身後走動的客人,依舊會有點彆扭。
直到蕭程跨進了池子。
水紋蕩漾,伴著舒適的熱氣,倆人胳膊挨著胳膊,腿貼著腿,身體漸漸放鬆下來。
只不過,祁夜的神經還繃著,根本不敢亂動。
「怕什麼?」蕭程說,「沒人看。」
祁夜聽聞伸手,在水下擰了蕭程的胳膊。
蕭程就是笑,等祁夜擰夠了,他把帶了咬痕的小臂伸過去說:「陪你一起。」
事實證明,還真沒有陌生人會專門去關注這一點。
但這種在公共場合藏著點小秘密的感覺,的確是新奇和刺激的,祁夜到最後也放開了玩,沒再管那些就可能被發現的、或者自己看不見卻早已暴露在外的那些痕跡。
第二天倆人穿著同款藍色的浴衣,牽著手下樓吃了早飯。
和一般情侶一樣,無論做什麼,心尖都被填滿得沒有一絲縫兒,全在對方那裡。
今天的夏日祭在晚上,沿街的商鋪基本等天黑才開門。
於是他們空了整一個下午。
和之前出去旅遊的那幾次一樣,他倆不執著要逛多少個景點,就這樣待在一塊,隨便逛逛就成。
身邊放著蕭程剛出門去買的和果子和牛奶,祁夜躺在榻榻米上,除錯著夜晚要用的相機。
蕭程則坐在一邊泡茶,修長的指尖拿起竹筅,在小瓷碗裡打散了抹茶。
隔了會兒,祁夜側過身子,看了一眼蕭程。
——這一望,可太養眼了。
常年演出所練就的挺直身板,此刻也保持得完美,就和演奏小提琴一樣,蕭程做茶道的動作乾淨漂亮,氣質在這塊兒體現得淋漓盡致。
祁夜盯著看了會兒,良久才回過神,悄悄抬起相機拍了一張。
從取景框抬起頭的那瞬,就對上蕭程的深色眸子。
祁夜撓了下頭髮,笑著說:「優雅。」
蕭程也跟著笑,把茶杯遞過去:「可能會有點燙。」
「沒事兒,我不怕燙。」祁夜當攝影師來勁兒了,「你先別放茶杯,我再取個角度多拍幾張。」
蕭程應了聲,眼底的笑意未退,「你拍吧。」
就這樣,一個當模特,一個攝影師,休閒的下午時光悄然過去了。
傍晚他們穿著浴衣和木屐,牽著手出去。
日本夏天和國內的南方一樣,悶熱、潮濕,連著蟬鳴都叫得躁。
但越是這樣,夏日祭就辦得火熱。
人群熙攘,到處都掛著各類的彩燈和鯉魚旗子,伴著店家的吆喝聲,愈來愈多的人停留在這些臨時用木架和推車搭建的鋪子前。
祁夜和蕭程就這樣一路逛過去。
玩了吊水球,吃了刨冰,還撈了一大袋金魚。
「這個味道怎麼樣?」蕭程把串著的哈密瓜送到祁夜嘴邊。
祁夜正在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