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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也習慣了。
就他一人,節假日挺沒意思的。
就連今年春節,他都借著在酒吧忙活沒回家,於是被他父母說了好幾天白眼狼。直到最後,他哄了不少時間,保證下次有空一定回來,二老才消停。
其實祁夜也不是故意不回去。
他的心裡清楚,人無論漂到哪兒,最後總要回家的。
在這個燈紅酒綠的大城市,往實際點說是工資,幻想點談些風花雪月的愛情,光這兩項加在身上,也沒法真正安家。
聽著不少收票出票的黃牛吆喝聲,祁夜穿過人群,揣著兜裡的信封,排隊檢票入場。
這是a市最大最新的下沉式劇院,前兩年的時候,政府就拆遷了這裡的花鳥市場,重新翻修建成的。
聽周群說,一般能在這個舞臺上演出的,不是名氣響噹噹的演奏樂團,就是海外巡演過來的演藝團體,總之名氣咖位一定得足。
祁夜插兜站在一條長隊伍後,等待入場的時候,明晃晃的劇院燈光從落地窗那兒透過來,照得他微眯起了眼。
交響樂團的海報貼了不少,從入口一直貼到演出廳的內牆上,而正當中——是蕭程側頭倚在小提琴的琴託上,輕闔著眼,拉弓演奏的照片。
就在這時,大廳傳來柔和的女聲,提醒觀眾儘快入座。
——距離開演只剩下十五分鐘。
不知為何,祁夜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急,就平白無故地擱在心裡癢著,不知該怎麼緩解。
「先生,吉他不能帶進演藝廳,等下可以去一樓免費寄存。」安檢員看了眼祁夜,示意把揹包放安檢帶上,「請您放一下揹包……先生?」
「啊,不好意思。」祁夜這才回神,他從海報上收回目光,尷尬地笑笑,連忙把揹包放上去,就聽安檢員問了句:「您是他的粉絲吧?」
祁夜一愣:「誰?」
「海報正中這個。」安檢員偏了一下頭,「聽說音樂學院的知名教授,水平特厲害。」
聽著這話,祁夜可自豪:「教授級別的,當然得好。」
「除了這個外,還有很多女粉絲特別喜歡他,聽說她們從外地過來追了好幾場,送了好多禮物……」安檢員挺自來熟地說了一大堆,最後又打量了下祁夜,以感嘆結尾,「還真是沒想到,男粉絲也挺多的。」
聽著這個稱呼,祁夜樂了。
不過也的確是粉絲,不然怎麼能叫追人呢。
「演出到這個月底,你們可比我方便多了。」祁夜抬抬下巴,「到時候欣賞一場,不虧。」
「沒這藝術細胞。」安檢員把揹包從帶子遞給祁夜,「小夥子,你眼光不錯。」
祁夜還是笑:「那是自然。」
他的眼光肯定沒得挑。
從一樓往下走,是下沉式的大廳,周邊販賣在最底層,場刊,書籤,cd,貼紙,各式各樣的都有,場刊是硬紙封面的,黑色純排,大氣。
祁夜看了眼排周邊的長隊,估摸著時間不夠。
演出可比幾張印刷照片重要多了。
這樣想著,他決定中場休息出來再買,正當他打算揣著票子進場,忽然被一個黑影狠狠撞了下。
「不好意思,是我太急了,您沒傷著吧?」黑影連忙道歉。
祁夜本來被撞得七葷八素的,聽到熟悉的北方腔,一下識別出來:「周群?」
「祁夜?」周群也懵了。
「你怎麼在這兒?」祁夜彎腰從地上撿起票根,「你不該在後臺忙活嗎?」
周群看他:「這話我應該問你。」
「嗯?」
「你不是對這個不感興趣嗎,哪陣風把您吹來了?」
「我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