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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點點頭,沒有多言。
林以南看著警察在屋裡前前後後檢查了一遍,什麼都查不出來,心知這事兒跟先前的溺水事件脫不了幹係。前後不到一個小時,那人是怎麼知道他們會來找書記的呢?還是說,對方根本就不在意是誰來找書記,而是清楚知道書記會洩密。而為了不讓那事兒外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人給處理了。
林以南腦子裡不知怎麼的閃過了林以北的名字,不,不會的,不是他。那麼,肯定就是村裡的人了。
會是誰呢?
法醫才走到半路又折了回來,折騰了許久,只有一個結論:書記死於心肌梗塞。而根據夫人所說,書記原本心臟就有點問題,那麼換句話說,書記有可能是被嚇死的。
林以南暗自揣摩這個可能性,覺得有些耐人尋味。
這回好了,線索又斷了。村裡人聽說書記家出事了,各家拍了人前來探望商量後事,還要通知他們在外地念書的娃娃們。可夫人拒絕了,也要求他們不要打擾了孩子們的學習。村裡反倒是更加安靜,連貓貓狗狗都嗅到了不對的味道跑得不見蹤影,學校裡更是陰雲密佈沒有一張笑臉。
&ldo;你以前進過局子嗎?&rdo;史記推推身邊的人,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ldo;又不是什麼好地方。&rdo;林以南無奈地看他一眼。
&ldo;有點好奇,我連派出所都沒進過。&rdo;
兩人身邊的警員聽得不由發笑,&ldo;姑娘,警局和醫院一樣,能不進就不進。怎麼到你這兒,跟小孩子春遊出去玩兒似的?&rdo;
史記吐吐舌頭,沒再說話。其實她心裡有點害怕,人前又不好粘著林以南,只好接著說話緩和緩和。剛才忙著安慰書記夫人,自己也沒多想,現在回憶起那個場景,心裡怪瘮得慌。
書記夫人一直坐在客廳裡,起先還一聲不吭只是一個勁的抹眼淚。等村民都走得差不多了,她突然說了一句,&ldo;我丈夫是被村裡的人害死的。&rdo;
屋裡的人都詫異地看著她,可是她也不說別的,來來回回就重複這一句‐‐我丈夫是被村裡的人害死的。
史記和林以南相互看了看,突然明白,不止是書記,書記夫人也知道些什麼。那就是說,兩人看著夫人無聲地說了同一句話:書記夫人可能會有危險。
他們三人分別錄了口供,沒憑沒據的就夫人那句話也當不了證據。警察按流程處理完就都走了,孝宮村的事兒,有時候根本不能弄常理解釋,警察們也插不上手,誰也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索性留給他們自己處理。只是,書記夫人依舊反反覆覆說著那麼一句,倒弄得史記和林以南不便就這麼走了。
書記還在房裡躺著呢,這後事夫人又不讓辦,而她本人這精神狀態也是奇怪,兩人生怕她這是受驚過度導致了暫時性的精神錯亂,也就是說突然失心瘋了。
&ldo;夫人!要不你今天先和我回學校住?&rdo;史記輕輕對她說。
原來的房間暫時肯定是不能住了。她和書記的孩子都在外地念書,家裡只有兩口子,現在這情形讓她一個人呆在這裡顯然不太合適。
書記夫人沒吭聲,也沒再嘀咕,只是發呆。
史記接著說,&ldo;我原本和小張老師一間的,您先住那兒。&rdo;
她不好意思地摸摸林以南的腦袋,跟他咬耳朵&ldo;不好意思啊,再擠幾天的摺疊床。等事情解決了,姐姐給你買糖吃。&rdo;林以南瞥了她一眼,意思大概是:沒個正形。
夫人點點頭,她今天有些累了。關上家裡大門的時候,她對身邊的兩人說,&ldo;明天,我有話要對你們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