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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道歉就完事了?瀾丫頭接受了你的道歉了,那霍家呢?」太皇太后快氣死了,人人都道孩子生下來就是討債的,果然是真的,哪裡會因為是皇親國戚就有例外了!「那日鎮北侯夫人來還東西,你可知道她說了什麼?」
顧萬裡愣了下,不敢再篤定,「兒臣不知」
「哀家仔細反覆的問了瀾丫頭還物件兒,是個什麼想法,人家只回了一句」
「黽勉同心[1]」
夫妻本當共勉結同心,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君既無意,互不相欠,一拍兩散。
聽瀾的決心如何,如此可見了,送還物事,幾番拒絕。
拋卻過去所有感情,死不回頭!
顧萬裡心頭酸澀,手腳冰涼,強壓著牙床之間的顫抖「母后,兒臣還是在意這門親事的,定還有的挽回的。」
太皇太后搖搖頭,何苦呢。她不打算幫忙了,她幫的還不夠多嗎?
十年相守,別說是姑娘,人一輩子有幾個十年?
「你別指望哀家,哀家沒臉去,先前你做的那些事,今兒又求哀家,你自己去追去求,追得上,哀家給你們賜婚,哀家看著長大的兒媳婦,風光無限,追不上,那哀家去給她和別人賜婚,照樣安穩一生。自己作的死,自己收拾去罷!」
太皇太后越說越氣,這蠢小子就是不知好歹,人家巴巴追著的時候,無動於衷,人家姑娘扭頭走了,他又放在心上了。
顧萬裡不吭聲,只木木坐在那裡,沉浸在霍聽瀾真的不打算嫁給自己了這個事實裡出不來。
這一小會兒,顧萬裡腦海里不斷重複著太皇太后說的話,胸口腫脹感越發重,太皇太后看著兒子的可憐樣,心裡也不落忍的,嘆了口氣,招呼兒子上前。
「唉,你這猢猻,你十六坐上攝政王的位置,朝堂刀光劍影你都挺過來了,怎麼就在姻緣上糊塗,可見也是哀家莽撞了,不該胡亂著就讓你們小孩子私定下來。」太皇太后也覺得可惜,霍家知根知底,青梅竹馬,又有軍權傍身,再沒有更合適的姑娘了,這陰差陽錯的,這怎麼好。
太皇太后抓緊給兒子緊緊皮,還是得支招「你回府去,好好想一想這麼多年來,瀾姐兒對你如何,你又如何回應,仔仔細細想明白了,自己想轍去追姑娘,別怪母后不幫你,這夫妻感情的事兒,靠賜婚聖旨,王權彈壓可不行啊!」
顧萬裡緩過來勁,「兒臣知道了。」
「我聽說了瀾丫頭在乾州受了傷,她喜歡什麼,你知道吧?女孩子出不來門,你送過去解悶用!」
「是,兒臣告退。」顧萬裡懷揣著滿腔抑鬱出了宮,宮門口是車天帶著馬等候。
「回王府」兩人策馬而回,到了攝政王府,顧萬裡命車昊開啟庫房,自己收拾了珍奇朱玉什麼的,讓下人去打包裝匣,又回到寢房內,找出了衣櫃裡一個大箱子,開啟也是些稀奇物件兒,不同於庫房,這箱子都是皇兄留給他,給以後的弟妹的,此時開啟來一樣一樣對著裡面封著的單子看,想來可笑,之前他想的簡單,成了婚直接扔給王妃就行了,哪裡來那麼多濃情蜜意的。
裡面不同的小錦盒子包裝,最上頭就是一對玉佩,這對玉佩是父皇留下的一整塊血玉,打了三對兒雕花不同的血玉佩,母后和父皇有一對,皇兄和睿肅太后帶著一對,最後一對在自己面前,血玉成色極好,絲絲血色同瑩白的玉料混在一起,他託著和陽光一對,整個玉佩露出來皎潔的光。
他突然想起來,六歲那年認識她後,小小的姑娘第二次進宮竟是哭著去的,小姑娘打了耳洞,怕疼的哭個沒完,不肯理鎮北侯夫人了,他去的時候母后正抱著她哄著,命宮人取了對小耳墜來,是拿紅豆做的,鎮北侯夫人溫聲細語的給女兒道歉,母后哄著她戴上去,『瀾瀾咱們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