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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完手下,夏侯亭心中更是大定,重新拿起茶來吃。
眸光低垂,微微地閃。
這個張有涯,失了寶冊不見得多慌亂,第一時間就穩住陣腳,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推,可見是個老滑頭。
難怪能以鍊氣之身當上一派掌門。雖然這青陵派設立的初衷,只是為了讓不老實的世家子弟乃至皇家子弟應付家規,但數百年來,青陵派也發展得像模像樣,出過幾個築基後期的能人,倒是叫人慢慢忘記了它原本是怎樣的存在。
&ldo;夏侯將軍,你莫不是懷疑我門下弟子?&rdo;張有涯陰陰問道。
夏侯亭微微笑:&ldo;掌門不要多心,只要身處青陵山,誰都是有嫌疑的,包括你和我。只不過掌門和我相互能夠佐證,便排除了嫌疑。&rdo;
張有涯輕哼一聲,不再說話。
夏侯亭知道這些修士一向自視甚高,自詡世外高人,並不把朝中官員放在眼裡,便也不計較對方的態度。
誰讓歷代皇帝都是修士呢?
在大慶國,在冊修士見到皇帝,都是行修士禮,喊上師的。地位不言而喻。
夏侯亭心中的冷笑並不浮於表面。
第5章 殺人計
另一邊,蘭不遠安置了老龜,還沒坐熱椅子,屋門就被人拍得山響。
開門一看,見屋外立著幾個面色冷肅的兵士,一旁幾個白衣弟子交頭接耳,定睛一瞧,正是天樞閣前遇到的四人,四人身後,兩個灰衣的外門弟子低垂著頭,一個是張姓道童,另一個少年模樣,模糊記著是姓岳。
&ldo;蘭不遠,你今日可是去過天樞閣,還去過山門處?&rdo;聲音不大,卻是隱隱帶著威壓。
蘭不遠抬眼一看,見說話之人身型魁梧,一身暗沉的黑甲之上密佈著劃痕,眉目帶煞,臉上有幾道猙獰的疤痕,一看就知道是個身經百戰的老兵。雙目炯炯,像是一眼就能望穿自己所有的心思。
喔,事發了。
蘭不遠點點頭。
兵士見她識相,便也不作為難:&ldo;那便隨我走一趟。&rdo;
蘭不遠返身鎖上門,老老實實被幾個兵士圍在中間,向著天樞閣方向行去。
另一條石頭小徑上,丰神俊朗的大師兄負手而來,兵士跟在他身後,顯然不是嫌犯的待遇。
大師兄淡淡掃過蘭不遠,目光平靜得像是在看路邊一根草芥。
蘭不遠思量起來……
被打暈,往懷裡塞了寶冊,空無一人的山門,神奇地知道寶冊在自己身上的大師兄,還有那個口頭婚約……
&ldo;大師兄……&rdo;
蘭不遠眼波斜飛,單方面和大師兄打情罵俏著走向天樞閣。
踏進天樞閣,見主位上端坐著青陵派掌門張有涯,他的右手邊,是一位神情冷峻,身著銀鱗甲的威武青年,想來便是那護送寶冊的大將軍夏侯亭。
果然,一名兵士行前一步:&ldo;稟告大將軍,今日靠近過天樞閣的,有青陵派排行二、三、四、十一、十七,共五位內門弟子,以及外門弟子蘭不遠、黃舒、嶽歌三人。另,今日無人下過山,唯有外門弟子蘭不遠曾在山門處與外人有過接觸,二人為證‐‐&rdo;他抬了抬手,&ldo;青陵派大弟子沈映泉,以及外門弟子張令。&rdo;
夏侯亭向著張有涯微微傾身示意。
既是青陵派內務,外人自然不好越俎代庖。
張有涯揚揚下巴:&ldo;阿晉,你先坐。&rdo;
司徒晉走到夏侯亭下首落了座,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