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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猶如一盆涼水澆下,他漸漸鬆開了手。
姜逢拉了拉領子,把他推開。
從小相識,姜逢覺得有些話不用他來告訴梁盡。現在,他覺得他錯了。
&ldo;你還有悰悰。我想溫燦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孩子,悰悰平安快樂的長大,就是溫燦最希望的事情。&rdo;
他嘆了口氣。梁盡醉了,他也醉了。
這年頭的騙子真是越來越不敬業了,連用軟體模擬一下聲音都懶得做了。
梁盡淺眠,一夜宿醉感覺遲鈍了許多。身體像被什麼東西壓著,小小的,並不沉重。他睜開眼,壞壞爬在他的胸膛睜著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他。
見梁盡醒來,他咧開嘴,笑得開心。
&ldo;爸爸……抱抱……&rdo;
他小狗腿似的抱著梁盡不撒手。
那是他最寵溫燦的時候,願意縱著她撒嬌。她也像壞壞一樣抱著他不撒手,賴著不肯起床也不讓他起床。他從來沒有如她願過,他時間寶貴,不是用來與她廝磨浪費。
他託著壞壞坐起來,外面陽光大好。
該浪費的時光卻再也沒有機會浪費了。
阿婆是個熱心的人,可是溫燦和胡說已經不好意思再等下去了。
梁盡始終沒有來,溫燦又打過一次電話,語音提示&ldo;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核對後再撥。&rdo;
胡說想去再借個電話打,被溫燦制止。
僅僅靠一個電話就讓對方相信她沒死確實不太現實。普通人都難相信的事情,何況精明如梁盡。
一直待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胡說愁得開始揪自己的鬍子。
&ldo;要不,我們走回去吧?其實我們還可以在路邊搭車。&rdo;
實在沒有辦法,她也不是不能吃苦,為了見到壞壞,她什麼都願意做。
但這明顯行不通,走路搭車他們也要吃飯,沒錢哪兒也去不了。總不能一路乞討回去,胡說魁梧的身子往那兒一站可不像是乞討倒像是打劫。
胡說在揪掉了一把鬍子後,終於下定決心。
&ldo;看來除了求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rdo;
溫燦不知道胡說說的&ldo;他&rdo;指的是誰,一個晚上後他拎回來一個黑色的塑膠袋,裡面有兩張身份證和一沓現金。
她拿起身份證,上面印著的是她現在的臉。和她原來的面貌七八分相似,胡說的手藝著實不錯,她嫌自己以前的臉太大,現在臉小了,更顯得精緻好看。
身份證上的她,瞪著眼睛,死板木訥。姓名一欄填的是&ldo;李遙花&rdo;。
天還沒亮,村子裡已經有了動靜。
在村口的大樹下,一輛拖拉機&ldo;突突&rdo;地響著,吳老漢抬著雞籠往車上放。幾隻盡職的公雞還在打鳴。
太陽在呼喚下,還沒有想上班的意思。
阿婆特意來送他們,還給他們帶了乾糧。溫燦還好,由於她聽不懂方言交流有限,與阿婆分別不至於太難受。
胡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不停地說等事情辦完還會來看望阿婆。
嬌小的阿婆有些承受不住胡說龐大的熱情,不住地催促他們快上路。
拖拉機上已經堆放了好多雞籠,吳老漢用繩子綁牢固定住,在最後面留出一些空間,放了兩張小板凳。
胡說戀戀不捨地上了車,坐在小板凳上朝阿婆揮手告別。
他們在朦朧的清晨,踏上了回家的路。
吳老漢是要去鎮上賣雞的。
山路崎嶇,狹窄綿延,一面就臨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