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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燦的心突然很疼很疼。

溫燦醒來時，是深夜。

她渾身依然無力，動一下腦袋都費勁。寂靜的深夜裡，她的身體漸漸恢復了知覺，她聽到壞壞在躺在她身邊均勻的呼吸聲。

多好聽的聲音。

她輕輕動了動手指，想試著抬起來摸一摸壞壞。沒想到手被一個溫暖的大掌握住。她側頭一看，才知道梁盡一直坐在她的床邊。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眼裡的血色已經比那日淡了許多。他的額頭輕輕抵著她的手，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嘆了一口氣，在這黑暗的夜裡說：&ldo;溫燦，謝謝你。&rdo;

&ldo;謝謝你還能回來。&rdo;

如今的餐桌上別說辣椒了，連一點甜椒都看不到。以往也不刻意去注意，但也許是那天的辣椒喚醒了她的舌頭，溫燦這頓飯食之無味，她有些怨念地看了梁盡一眼。

微微辣她還是可以承受的。

今天的餐桌依舊熱鬧，人也一個也不少。壞壞自己乖乖地吃飯，他不挑食，給什麼就吃什麼。梁盡每次投餵他，他都吃得很歡快，梁盡用眼神示意溫燦。

學學你兒子。

胡說從梁盡那裡得到了一個新手機，這是她救醒溫燦後向梁盡提的要求。她和姜逢的關係緩和了一些，因為姜逢帶她打遊戲，她決定暫時先不與他計較。兩個人在飯桌上交頭接耳，比起溫燦來還不好好吃飯。

&ldo;好好吃飯。&rdo;

這已經成了梁盡每次吃飯都必須說的餐桌用語了。

只有壞壞，每次都是最快吃完飯的那個人。

溫燦坐在桌子前，她的面前攤著一個筆記本，她咬著筆頭在思考。梁盡走過來，看到她在紙上寫了四個字，願望清單。

剩下的全是空白。

&ldo;你寫這個做什麼？&rdo;

&ldo;因為時間很珍貴，想趁著有限的時間做能做的事情。&rdo;

梁盡抓著椅背的手緊了緊，&ldo;那你想好要做什麼了嗎？&rdo;

&ldo;還沒有，我發現我之前都是在虛度時光，我真的太廢柴了，好像從小到大都沒有做好過一件事情。&rdo;

&ldo;對了，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rdo;溫燦突然抬起頭看著他，&ldo;如果斷情絕愛就可以永生，你會選擇哪一個？&rdo;

梁盡沉默了一會兒，&ldo;我愛的人選哪一個我就選哪一個。&rdo;

&ldo;不行，你有愛的人了，就不能永生了。斷情絕愛沒聽明白嗎？&rdo;

&ldo;那就不永生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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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溫燦在桌子前坐了幾個小時, 除了&ldo;願望清單&rdo;這幾個字外愣是沒憋出幾個字來。其實也不是想不出來, 就是想到沒錢，好多事情都做不了。

哦, 這個現實又充滿著銅臭味的世界。

她正撓頭思考時，壞壞&ldo;噠噠&rdo;跑了進來，他尖叫著笑得都快要飛起來了。他走路還不是很穩更別提跑了, 搖搖欲墜放佛下一秒就會跌倒。溫燦急忙從椅子上起來接住他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