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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似乎又想錯了。&rdo;

&ldo;哪一件?&rdo;

&ldo;瑾夫人。&rdo;

便把白天在採露殿段惜潤的話原原本本複述一遍。

顧星朗沉思片刻，指一指桌邊，&ldo;坐。&rdo;

阮雪音搖頭：&ldo;只是來將此事告訴君上，已經夜深，雪音告退。&rdo;

&ldo;你大夜裡披星戴月過來，就為了說這件事?&rdo;

&ldo;一來，明天我會和珍夫人去煮雨殿，覺得應該先讓你知道，我們此前判斷或有偏差;二來，&rdo;她看向顧星朗，認真道：&ldo;聽起來瑾夫人確實關心你，此次極可能是另有人出手。既如此，她是你的嬪妃，倘若真心待你，我不願因為自己一句話令你們生出嫌隙。&rdo;

顧星朗覺得很有意思，走近她道：&ldo;沒想到你還操心這些事。&rdo;

第三十九章 煮雨殿疑雲(上)

&ldo;我不喜歡冤枉別人。這也是之前我不願說她名字的原因。且她若並無害你之心，那麼她跟惜潤一樣，嫁入祁宮，你是她們一生的指望。&rdo;

&ldo;看來珍夫人教會你不少東西。&rdo;

阮雪音點頭：&ldo;她確實讓我開始思考從前沒想過的一些問題。&rdo;

&ldo;比如呢?&rdo;

阮雪音沒聽明白：&ldo;什麼?&rdo;

&ldo;比如哪些問題?&rdo;

她有些怔，一時答不上來：&ldo;也許遇到問題的時候我會知道吧。現在你這樣問，我也舉不出例來。&rdo;

顧星朗笑道：&ldo;你就沒想過，你自己也是夫人，這麼晚進我的寢殿，出不去怎麼辦?&rdo;

出不去?這是什麼意思?

以阮雪音的，哪怕未經男女之事，怔愣片刻後也便明白過來。她心下一跳，有些慌，驀然看見顧星朗眼中那抹戲謔。

於是迅速平靜下來，穩了神色道：

&ldo;君上說笑了。這裡是挽瀾殿，今夜我若不出去，聽雪燈一亮，這宮裡，噢不，這霽都，整個大祁，乃至整個青川都是要炸鍋的。最重要的是，君上應該不希望聽雪燈因我而亮吧。&rdo;

顧星朗訝於她反應之快，收起眼中戲謔道：&ldo;這祁宮的規矩，你倒學得甚好。&rdo;

&ldo;君上謬讚。這點聽雪燈的規矩，怕是青川大陸無人不曉。&rdo;她欠身一福：&ldo;臣妾告退。&rdo;

翌日巳時，阮雪音和段惜潤會和於清晏庭，一同前往煮雨殿。

段惜潤今日一身珊瑚粉暗花紗羅裙，裙擺由密到疏繡了滿枝的桃花，襯著她嬰兒般白糯的臉頰，明媚襲人。

阮雪音穿淺湖藍的輕容紗百褶裙，裙擺是層層疊疊的輕紗，無任何繡工，只袖口處以靛藍色紗線繡了合歡花圖樣。

&ldo;姐姐自從面板恢復，便只穿各種湖水色了。這麼清簡的樣式，穿在姐姐身上卻如此好看，像畫兒裡的仙女。&rdo;

阮雪音不太注意別人衣著打扮，聽她這麼說，才細細打量對方，微笑道：&ldo;這身桃花裙很襯你，好像很少見你穿非薔薇圖樣的衣服。&rdo;

惜潤雙頰生霞彩，不好意思道：&ldo;說是茗州那邊貢上來這暗花紗，君上看了覺得適合我，便命造辦司制了羅裙，又說這顏色本就出彩，再繡薔薇會喧賓奪主，桃花同樣嬌艷卻形態更簡，於是用了桃花。&rdo;

阮雪音點頭道：&ldo;確是此理。桃花圖樣也很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