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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證明,並不是這麼回事。
衛晏然的眼神黯了黯。
「你就別管我了,我這種鹹魚救不起來的,還是比較適合留在花溪。反正你以後去了宿江,還可以回來的嘛,像放假或者有空了就回來,我還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趙辛年故作地說著,心裡卻有些難過,說不上來為什麼。
「那以後,我要是不回來了呢?」衛晏然的聲音裡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那就等我賺了錢過去找你玩,」趙辛年感覺自己又有點想哭了,就努力先把注意力往吃的上引,「宿江那邊應該有很多好吃的對不對?」
衛晏然沒應聲。
趙辛年也沒說話,和衛晏然對視著,而心裡則在那嚴肅警告自己趕緊把哭勁收回去。
「那以後我要是不在你身邊了,你就不會有一點難過嗎?」隔了半晌,衛晏然才出聲,但語氣卻有點自嘲的意思。
趙辛年盯著他看,衛老師你這說的什麼話呢,我當然會難過啊!但我現在真的很想哭啊,只要一開口就會淚奔的感覺。
所以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衛晏然看。
衛晏然忽然就覺得這句問話挺沒意思,也不等趙辛年回話了,恍惚地站起身,開門出去了。
留在位置上的趙辛年,呆呆坐著。
很快,她眼眶裡蓄滿了眼淚,一眨,淚珠就嘩啦啦往下掉。
……
唉,一天哭兩次,也是沒誰了。
第二十八章
趙辛年頂著一雙腫眼泡,在洗手間裡把自己收拾好,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剛才這一哭,倒讓她哭舒坦了。也可能是因為先前和衛晏然講的那些話,讓她終於把這兩個月一直憋在心裡的,對考不上宿江的不安、自責以及愧疚通通宣洩完了。
所以,現在問題來了。
剛剛衛老師走之前說了什麼話來著?趙辛年看著鏡子,努力回憶了一下。
「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了,你就不會有一點難過嗎?」
好像是這句。
趙辛年微擰著眉,出了洗手間,往廚房走,腦子裡一直在回放這句話。
不會有一點難過嗎?
不會、有、一點、難過、嗎?
豈止一點啊!
趙辛年仔細品讀了這句話,抓抓腦袋,感覺他們十多年培養起來的友誼,正在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機。
她走到冰箱前,拿了早上買的鮮棗放水裡洗了,裝在一個大碗裡,然後抱著去敲對面的門。
「衛老師,吃棗啦——」趙辛年聲音清亮,「叩叩叩」地扣著門,裡面沒有回應。
出去了?
她從兜裡拿出手機給衛晏然發了訊息,等了一會兒,還是沒回。
生氣了。
趙辛年很有經驗地判斷著。
抱著鮮棗回到屋裡,趙辛年一個人也沒心思吃了,過去把桌上的小籠包收拾乾淨,開始做午飯。
早上那會兒,她只顧著發洩自己的情緒,一直沒來得及照顧衛晏然的心情,現在平復下來,她開始反思,自己那些話是不是說得過分了。
衛晏然好像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跟她約定過一件事。
一起去宿江吧。
多好啊。
然後就被她拒之門外了。
趙辛年想想都有點替衛老師生氣。
但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趙辛年一邊懊悔著一邊手不停地在那倒騰中午的餐食。她想著衛晏然早上就吃了那麼一點包子肯定餓了,所以一會兒氣消了,就會過來吃飯的。
但事實證明我們趙同學有點天真了。
一直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