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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不見面,各過各的才好,不然總想著欠他的怎麼還。
至少不能讓他知道,曾經接近他是一場陰謀。
水燈回到屋子裡,坐在凳子上發呆了許久。
葉軒一進門就看到這副景象,他喊了聲水燈。
水燈想起來了自己飯都沒做,連忙起身開始忙活。
葉軒拉住她,「別忙了,我們出去吃。」
……
最近物價上漲,水燈想著香膏的賺得那些錢,當生活費用著實吃緊。葉軒後來堅持免了她的房租,說她每天買菜做飯很累的,不應當收她房租的。要是她繼續付房租,買菜做飯這事就不用她來了。
後來水燈妥協了,現在世道不好,日常用品,連吃的東西都貴了不少。她想著自己該找一份工作了,不過像以前在銀行那樣的好工作難找了。
她和葉軒的日常開銷,都是一人一半的,雖然葉軒總是多給錢,是她自己堅持自己的開銷自己付,住別人的已經佔了人家很大的便宜了,如果要是吃喝還靠葉軒一個人,那真的是和吸人血的螞蟥沒什麼區別了。
葉軒人好又大方,但不是自己理直氣壯佔他便宜的理由。
這日,水燈去探望了邱月明瞭,其實來上海的這段時間,偶爾來看過他幾次,只是他一直很忙。
水燈買了些點心,去了報館。
邱月明最近很精神,哼著小曲兒在報館門口掃地。
他見水燈來了,「哎啊,水燈你好久沒來看我了,邱叔叔可想你了。」
水燈笑了笑,她提起用油紙包好的板栗餅示意,「我看你是想這板栗餅吧。」
邱月明去沏茶了,水燈坐在茶室的桌子上,她拆開了油紙,板栗餅的香味撲鼻,現在還是熱乎的。
兩人一起坐著喝茶吃點心,邱月明眉頭舒展,心情非常不錯。
水燈好奇地問了句:「邱叔叔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嗎?看你似乎很高興。」
「你還真別說,最近發生了件花花公子的醜事,我拿了不少封口費。本來報館能寫的東西就很少,要是不小心得罪人,暗地裡被人咔嚓的不少,政治偏向性太強的不能寫,只能去寫一些富紳紈絝子弟的風流新聞,這報館人多,張嘴吃飯的人也多,每個月發的工資也多。要是發行的報紙不好賣,就回不來本,所以報館這兩年有些拮据。」
邱月明喝了口茶,原本舒展的眉又皺了起來,又繼續道:「唉,如今這些個上流階層的公子哥真是會玩得很,可憐了那些討生活的普通人。」說完搖了搖頭。
邱月明咬了口板栗餅,邊和水燈聊了些滬上的花邊新聞,想起了一件事,「自從那葉蕊軒消失後,上海灘倒也出了幾個小花旦,但是那嗓子身段功夫都不如那葉蕊軒,她太可惜了,嗓子被毀了,後面據說是跟著戲班去了北平混飯吃,又有人說她也投河自盡了,當時看其他家的報紙,什麼說法都有,我覺得都不是很可信。我記得水燈你是不是認識她,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水燈想已經世界上沒有葉蕊軒這個人了,「她去了一個地方,過得很安穩,後來我就沒和她聯絡了,我想這是她選擇生活的方式,所以沒有打擾她了。」
邱月明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活著就好」。
邱月明嘆息道:「哎,還不是最近有個唱戲的小兔兒爺,被那個開水泥廠的柯家的小少爺給包了,就是那個剛留洋歸來的柯小少爺,結果玩出了人命。被送進醫院的時候,下身慘不忍睹,那小兔兒爺就是唱戲混口飯吃的,長得的確唇紅齒白,結果跟錯了人,搞得命都沒了,下九流的人,難不成命真的賤不值錢嗎?」
說完,邱月明氣得錘了下桌子,他本來想揭發這件事的,後來柯家那邊派人過來塞了不少封口費,他為了生計,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