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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如何堅持下來了，真是個鐵人。

&ldo;還好是秋天，&rdo;顧採薇嘆道，&ldo;否則都得生蛆蟲了。把你的匕首給我。&rdo;

宋鐸轉頭過來問她：&ldo;你怎麼知道我有匕首？&rdo;

顧採薇想說，電視劇裡不都那麼演的，在靴子裡藏匕首？她也就那麼一看，果真發現有亮光。

&ldo;靴子裡，看到了。&rdo;

宋鐸把改揣到腰間的匕首遞給她。

匕首通體烏黑，樸實無華，沒有任何鑲嵌，但是抽出來一看，鋒利無比，吹毛斷髮，讓拿慣手術刀的顧採薇一下子就喜歡上。

&ldo;等等。&rdo;

她拿著出去用沸水煮過，又熬好一鍋藥湯，細細淨手才重新回來。

&ldo;給。&rdo;她把一碗烏黑的藥湯遞給他，&ldo;熬的時候不太夠，藥效也不確定，但是聊勝於無，還是喝了吧。&rdo;

宋鐸皺緊眉頭。

&ldo;放心，毒不死你。&rdo;顧採薇氣鼓鼓的說。&ldo;麻沸散。&rdo;

&ldo;你有麻沸散？&rdo;宋鐸臉上寫滿不信，太醫院裡也就只有一位張姓太醫有麻沸散的藥方，從不外傳。

&ldo;愛喝不喝，一會兒疼死你不關我事。&rdo;

宋鐸端起碗，一飲而盡。

&ldo;平躺下，如果疼就咬住這個。&rdo;顧採薇把洗乾淨的布巾遞給他，&ldo;還得過一刻鐘藥效才能完全顯現，你要放鬆。&rdo;

&ldo;不用，拿走。你現在就割，不用等。&rdo;宋鐸依言平躺在炕上，聲音冷冰冰的。

&ldo;不行，我不願意。&rdo;顧採薇也是有脾氣的，說完，她又想起什麼，&ldo;我可以先出去把春餅做好，一會兒給你處理完傷口可以直接開飯了。&rdo;

說著，也不等宋鐸反應，推門出去。

宋鐸氣得要發作，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身體軟綿綿地沒有力氣‐‐這藥，難道真有效？

顧採薇在她和好的麵漿中打入兩個雞蛋，又加了點面弄好，把火撥小，在鍋底抹了一層薄薄的油就開始做春餅。

很快，兩沓薄如蟬翼、翠綠可口的春餅就做好了，被她和剛才做好的裡脊一起放在鍋裡溫著。

再次用皂角洗乾淨手，她這才進屋。

&ldo;表哥&rdo;她輕聲叫，回答她的，是宋鐸均勻的呼吸。

&ldo;我的藥這麼好用？&rdo;她喃喃自語，卻乾脆利落地拿起匕首，專注地替他處理起上的傷口。

過了大半個時辰，顧採薇幾乎已經站不住，卻強忍著咬牙堅持的時候，宋鐸慢慢轉醒。

他看著在他腿上動作的女人，神情認真，眼神專注，臉色有些蒼白，鼻尖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手上的動作卻一絲不苟，毫不慌亂。宋鐸自己已經聞到了他傷口上發出的刺鼻氣味，她卻毫不在意，鬢邊兩綹碎發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顫動，側顏竟然也很美。

&ldo;終於好了。&rdo;顧採薇吐口氣，站直身子，腰部僵硬得已經不像是自己的了，抬頭想看他臉色，發現他正幽幽地望著自己。

她嚇得差點一刀掉下來廢了他。

&ldo;什麼時候醒了？疼嗎？&rdo;顧採薇拿穩匕首，用衣袖拭去額頭上的汗水。

宋鐸搖搖頭：&ldo;不疼，沒有力氣，還有，我餓了。&rdo;

顧採薇收拾著東西，開始表揚自己：&ldo;幸虧我有先見之明，把飯做好了，現在我一丁點力氣都沒了。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