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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博看著他二人互動，如有所思。

顧採薇要出去的時候，被鄧博攔住了。

&ldo;顧姑娘，可方便借一步說話？&rdo;他做出邀請的姿勢，指著門邊，帶著笑容問道。

顧採薇看看他，面色平靜地點點頭。

第三十三章餞行

&ldo;有什麼話，你說。&rdo;顧採薇站在門邊，雙手交叉垂下，望著鄧博問道。

&ldo;鄧某隻是想問姑娘一句，某可曾得罪姑娘？&rdo;鄧博拱拱手，笑容依舊掛在臉上，狹長的眼睛幾乎咪成一條縫，帶著若有若無的試探和打量。

&ldo;何出此言？&rdo;顧採薇不急不徐地問，&ldo;我可有招待不周之處？鄉野村姑，粗鄙短視，鄧公子見諒了。&rdo;

跟我耍花槍，呵呵，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有誰不會？

顧採薇是一個有些任性的人，兩世都一樣。

喜歡她、親近她的人，她自然親近；但是總是用打量、挑剔目光看她，面上又一團和氣的人，不好意思，她懶得虛與委蛇。

鄧博不想她如此反應，笑了一下，旋即說道：&ldo;姑娘對爺是恭敬，對隋易和藹，對劉辛親近，為什麼單單對某，不假辭色？&rdo;

顧採薇抬頭，盯著他的眼睛，徐徐說道：&ldo;本來只是彼此心中有數就是，鄧公子非要問個明白，那也不妨說個清楚。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宋鐸於我，有救命之恩，也有扶助之誼；隋易是我的病患，我身為醫者，對他有照顧的義務，他對我，也心懷感激；大劉哥對我，像親妹子一樣，還幫我做事。而鄧公子，恐怕只會審視我是誰，對你們心懷什麼目的，配不配得上跟你們說話吧！你只看到別人眼中有刺，不卻曾看到自己眼中有橫木。對於鄧公子這種人，我自知鄙薄，從來敬而遠之。我並不欠你，也不需要仰仗你，為什麼要忍受你的挑剔？&rdo;

說完，她不待他反應，推開門走出去。

&ldo;這會兒知道了？&rdo;病床上的隋易笑道，望著顧採薇的背影若有所思，&ldo;我跟鄧哥說過，她看似迷糊，實際上最為通透。難得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你不想，敢開膛破肚的女人，哪裡會讓人小看？&rdo;

宋鐸走進來，目帶深意地看了鄧博一樣。

鄧博行禮說道：&ldo;屬下一向自恃甚高，自認喜怒不形於色，舌燦蓮花，不想今天，被一姑娘看透心思，甚至無言以對，某慚愧。爺眼光，屬下甚服！此女值得，納進府裡。&rdo;

宋鐸沒有作聲。

鄧博有些著急：&ldo;爺，就憑她出神入化的醫術，也斷不可以讓她為別人所用……&rdo;

隋易爭辯道：&ldo;顧姑娘身處鄉野，連村裡人都少知她的醫術。而且這般驚世駭俗之事，若不是爺與她緣分甚深，她恐怕未必敢出手。我看得出來，她也是很慎重的人……&rdo;

鄧博的話中，分明有強迫之意，甚至還有&ldo;不為我所用便毀之&rdo;的殺意。這讓隋易有些不滿，說完話他把目光轉向宋鐸。

宋鐸目光望著窗外，淡淡地說：&ldo;多事之秋，京中局勢還不知如何。她的事情，日後再議。&rdo;

回京之後，也許可以順便查查她的事情。她的口音是很純正的京腔，還有他誰都未曾提起的那月下驚鴻一舞，舞技精湛，他隱隱覺得與他赴宴時看到的許多舞蹈有重疊，她一定跟京城有關。

第二天趕集，劉辛、鄧博跟著顧採薇一起去，不過他二人都騎馬，回來的時候除了買出發所要準備的東西外，額外買了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