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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資訊量過於巨大,李桔看著她顫抖的嘴唇,幾乎立馬意識到張思語身上發生了什麼, 也猜到那個所謂的人選是誰。
「我知道,你的話我會記著。」李桔認真。
就像張思語覺得她會被誘惑,張思語估計也聽不進去她的話。
在她們這個年紀的女孩看來,富裕,樣貌卓絕, 有手段有能力有魅力的陸正威,或許會讓許多女孩情不自禁被誘惑。
不過,這個青年才俊,在她這真的是一文不值。
張思語看著她,又沉默了一會,起身走了。
李桔在圓桌邊坐了一會後,嘆氣離開。
那天的事一直在她腦海繞著,總感覺山雨欲來,好像隨時會要爆發。
張思語偶爾會回寢室,因為臉色太過慘白,就連姚松月都輕聲細語起來,做事也小心翼翼。
結果幾天後,張思語流產停學的訊息就傳了出來。
「難怪前幾天我看她臉色那麼蒼白,嚇得我在寢室話都不敢隨便說話。」姚松月聽到傳聞後,百思不得其解,「張思語懟我們那麼厲害,看著挺聰明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這麼糊塗的事情啊。」
就是再喜歡那個男人,也不能把自己弄到懷孕和流產啊。
再怎麼樣,她們還都是學生。
「哎。」鄧澎涵嘆氣:「我們做室友的,是不是至少該問一問,關心一下她。」
「不要。」李桔聞言,制止她們,「即便是之後她回來寢室拿東西,你們也不要那樣做。」
張思語那樣傲氣的人,同情她才是碾碎她保護自己的刺。
「那她這停學……得到什麼時候了啊。」
儘管張思語經常不回寢室,但這跟以後徹底不在寢室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不知道。」鄧澎涵說,「有人說見她去院長辦公室批條子了,但是具體多長時間不清楚。」
「那……你說這孩子……」姚松月比劃:「真、真的……那個了?」
「看樣子是,有人陪結婚同學去醫院產檢,在醫院見到她了。」
「你說這些八卦的人真賤啊,你看見就看見,還到處說。」姚松月問李桔:「你們班誰跟她有仇啊,把這事說出來,這不明擺著不讓人好過嗎?」
要是這事沒被人知道,張思語可能也不會停學。
李桔搖頭,「不清楚。」
「害。想也是白問,就她那性子,應該問你們班她誰沒得罪。」
李桔沒有搭話,腦海里反覆閃出張思語那天中午在樓下等她的場景,臉色蒼白,眼底堅忍掩蓋不憂傷,一再勸她不要靠近陸正威。
那晚照片裡的男人只是一個模糊側影,她卻一眼看出照片裡的男人是陸正威。
李桔眼眸冷冽起來。
那個不能留下的孩子,毫無疑問就是陸正威的。
班裡少了一個人,剛開始幾天還有偷偷的欷歔,時間走著,慢慢也沒有人再提起。
在11月底要結課的那周,天氣也忽然冷起來。
來往行人都穿上了薄羽絨,走路說話都開始哈著冷氣,白色煙霧薰染了面孔,看不清走近人的樣子。
「發什麼愣?」來人停到她身前。
李桔回神,眸子清晰起來,看到許久未見的解南,驚訝:「你這是去哪?」
聲音飄著幾分意外帶來的愉悅,讓來人沒什麼表情的臉也消融了幾分。
「還能去哪,實驗樓。」解南說。
「你真是有做不完的實驗。」李桔發出由心的敬佩。
解南搖搖頭,問她:「怎麼沒穿外套?」
「哦。超市就在那邊,我去買包奶,還要跑回去上課呢。」下課十分鐘,教室暖氣開得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