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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娘子,喚得人膽寒。
他貪婪的看著黃杏兒那張似花嬌的俏臉,待視線落在她一身鮮艷的喜服後,瞬間陰下臉。
咬牙切齒:「小娼婦。」
他移了移視線,最後落在了後頭的宋小聰身上,目光似蛇爬,黏黏膩膩又陰冷,看著喜服的臉上是滿滿的惡意。
「姦夫淫婦,我哪個都不會放過!」
他的手從紅色壽衣的袖中探出,手上是死人戴的白色手套,上頭逸散著不詳的黑霧。
就這樣向黃杏兒和宋小聰探去……
突然,他的背後一道符籙逼近。
符籙似一柄鋒利的劍,帶著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劃破了灰灰沉沉的鬼霧,直接襲擊張公子的後背。
張公子張嘴尖嘯!
他雖然成鬼才幾年,但那一身鬼氣,卻是不容小覷,伴著尖嘯,他急急側身,甩袖想將那突如其來的符籙打散。
濃烈的黑氣和符籙的金光衝撞,空氣似有金石相碰之聲……
宋小聰和黃杏兒兩人捂耳,只覺得神魂都被震盪了一番。
好在,這兩人一個有黃仙兒的妖氣護體,一個懷揣著宋延年雕刻的荷塘鴛鴦木雕。
雖然覺得有些難受,但還是能夠堅持住,保持了清醒。
宋小聰驚疑不定的看著宋四豐,喃喃,「四叔?」
他又向背後看去,那兒他的堂弟宋延年,正沉著臉,甩手就將五六張黃紙丟出,而那黃紙憑空飛起……
宋小聰:「小弟?」
宋四豐將他往後拖,「快快,咱們躲一躲。」
他拖完宋小聰,又去拖其他村民,這些村民可都是替老宋家接親的,傷著哪個他都不好交代。
宋小聰將新娘子扶到一旁,從懷裡掏出荷塘鴛鴦木雕,將其中的鴦鳥遞給了新娘。
「給,這是延年給我的,方才就是它們護著我,我才沒被這惡鬼傷著了。」
「哦,他就是延年,我四叔家的堂弟。」
他指著和張公子相鬥的宋延年,對黃杏兒說道。
黃杏兒眼裡含著一泡淚,推辭。
「不了,這場冤孽是我惹來的,怎麼能拿你的護身符?」
宋小聰故作輕鬆,「沒事,延年給我一對兒,說是祝賀我們新婚的賀禮,本來就是我們倆一人一隻。」
黃杏兒垂頭接過這鴦鳥,眼淚是不住的滴答滴答往下落。
旁邊,宋四豐緊張的看著前方,那兒一人一鬼,正膠著對立著。
張公子的白色手套已經被宋延年打掉,露出裡頭青白又似枯骨的手。
他低頭看了自己的手一眼,抬頭怨恨的盯著宋延年。
「你我無怨無恨,為何斷我來生路。」
像他這樣講究的陰間鬼物最忌諱露出手部。
人間有言,人死穿戴要齊整,尤其是一雙手,一旦暴露,來世就是個乞丐命,一生吃喝溫暖,全賴他人施捨。
他過世時,他的父親給他戴了這蠶絲的手套,就是希望他來生投個好胎。
此時蠶絲手套被毀,他的來世好命也被毀了,這讓他怎麼不怒。
宋延年詫異,「誰說我們沒有仇怨了?」
「你都要害我的哥哥嫂嫂了,還不容許我們反抗?哪有這樣的道理。」
張公子鬼目好似熊熊怒火在燃燒。
他指著黃杏兒怒叱。
「明明是這女子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現在更是一女二嫁,這還不許我討一個公道?」
宋小聰聽到這話,眼珠都瞪出來了,他不禁側頭看黃杏兒。
他還一句話未說,黃杏兒便崩潰的大哭出聲。
也是,哪個女子受得了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