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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抬起頭。
眯起左邊沒纏繃帶的鳶色眼睛,仔細打量了一下。
在某個瞬間,夏油傑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審視,寒毛豎了起來,但在仔細看過去時,少年只是有氣無力地託著腮,拖著聲調說:「知道了知道了,甜點在另一側的座位上。」
夏油傑心裡存著事,沒有再說話,提著東西來到新換人的輔助監督的車上。
其實也不是能擾亂心神的大事。
只不過在回來的路上,幾人正巧碰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穿著黑色背心,嘴角有一道顯眼的疤痕,抬起綠色的眼睛漫不經心掃了幾人一眼,像個蓄勢待發的豹子。
男人的視線先是落在校服的漩渦紐扣上,然後放在五條悟的眼睛上,久到哪怕他沒有咒力,也讓幾個學生不自覺警惕起來。
然後男人意味不明地嗤笑了聲。
「一路的啊。」
說完,他不加猶豫轉身離開,沒有踏進這條小路。
五條悟站在原地皺眉低頭,思索了將近十分鐘,其他人也等了他十分鐘,這位從出生起就不停接受外界資訊的神子才抬頭,語氣不確定地說了句——
「他有點眼熟。」
所以說,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夏油傑捏了捏眉心,嘆了口氣,感覺自己高一的生活實在太平淡了,有了窗以後不停祓除詛咒算什麼,推薦評選為特級又怎樣。
能有遇到太宰的這幾天刺激嗎?
「太宰——」
他忽然想叫人,可是剛出聲就後悔了,猛地降音,『い……』的尾音消失在空氣中,坐在對面閉眸假寐的少年瞬間睜開,眼底一片清明。
太宰用視線詢問夏油傑有事嗎。
「沒什麼,你繼續睡吧。」
夏油傑歉意地笑了笑,覺得不太可能。
很明顯是悟和那個男人認識…總不能因為太宰故意避開他們,失蹤了半個小時,兩個人都在同一條街上還剛回來,就猜測他說的話在意指太宰。
應該是個沒有咒力卻認識御三家的咒術師,夏油傑想,雖然更可能是詛咒師。
太宰有點無語…
這麼明顯的線索都遲疑,放在橫濱早就死無全屍了,就連中也,都會憑一個不算疑點的疑點,直接用異能碾壓蘭堂的別墅。
「是笨蛋吧。」
幹部大人得到《完全自殺手冊》後的開心蕩然無存,他看一眼黑髮丸子頭學生,彷彿這是什麼奇葩,需要用玻璃櫃展示的物種。
「不……」
他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結論,更挑剔的評價說:「傑是個沒腦子的單細胞生物,只會用直覺那種。」
所以這是玄學,無法避免。
夏油傑額頭崩起青筋,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出聲辯解道:「夠了啊,我不就是在你睡覺時喊了一聲嗎。」
太宰臉色更臭了。
「嘁。」
夏油傑也是,蛞蝓也是,難道所有的直覺系都天生克他?
四個學生回來的時候,太宰掃一眼就知道有情況,他們愁眉苦臉的樣子太明顯,結合時間路線、夏油傑欲言又止的反應,稍加推算,就能猜出大概發生的劇情。
他們遇到了某個人,那個在黑市裡過有一面之緣,危險卻有趣的傢伙。
——伏黑甚爾。
事實上,太宰也曾認真思考過,要不要做點偽裝,至少把咒術高專的校服脫了。
黑市上肯定有和咒術界相關的人。
世上總會有些阿諛奉承的人,五條悟和夏油傑是特級,普通富商、三流咒術師…都可能說出自己的訊息,可能是拉近關係「我和閣下的同學有過一面之緣」,也可能是討好他們「高專學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