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第1/2 頁)
明月隱約猜到他是要弄吃的,她看了看外面的傾盆大雨,不曉得這樣的天氣能找到什麼。
·
謝琅玉在天色微微暗淡的時候出去了。
明月這才有時間打理自己,她的腳很痛,拆開襪子,發現傷口已經泛白了。
她艱難地坐到洞口,把腳伸出去沖了一下,再把傷口紮起來。
難的是月例,這裡沒有東西給她墊著,明月想了想,把腰帶拆了,折了幾下草草墊了,內襯捆在裙子裡,把半乾的小襖穿上,再把披風裹緊。
那塊巴掌大的布料卻已經全乾了,明月想了想,把布料塞到了衣裳裡。
做完這些,明月疲憊地幾乎抬不起胳膊,倚在角落裡睡著了。
迷迷糊糊醒來了,一張圓臉探到眼前,明月先是嚇得往後縮了一下,接著又驚喜地坐了起來。
謝琅玉正靠在洞口看著這邊,外頭隱約瞧見兩個侍衛。
趙全福見她這樣狼狽,不由老臉一皺,心疼道:「我的天爺啊,姑娘受難了……」
明月高興道:「你,你們找到我們了!我們能回去了!」
趙全福連忙解釋,他雖也被衝下去了,卻是離得近,一下就叫人找著了,曉得謝琅玉不見了,便立刻帶了兩個侍衛找過來了,只是雨還在下,幾人可能要在此地多逗留一段時間了。
明月渾身是傷,可把趙全福心疼壞了,洗了個帕子給明月擦臉,「山上都亂了,趙侯把人都派下來了,該帶個大夫來的,哎呦,可別留疤……。」
明月問起家中幾人,「我舅母幾人沒掉下來吧?」
趙全福講獨他們前邊幾個掉下來了,「也是怪了,在這寺廟前頭走了黴運……出去了,三爺得捐些香油錢修幾座金相攢攢運道。」
趙全福來了,這洞裡不再只有兩個人,明月覺著渾身都鬆了一截,笑道:「我也捐,我跟著捐……」
趙全福把明月身上刮出的外傷塗了藥,看著她脖子上的一道血線已經結痂了,心疼得直抽氣,拿了膏藥來抹。
謝琅玉靠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
趙全福給明月在脖子上纏上繃帶,卻又去解謝琅玉的腰帶。
謝琅玉攔了一下,「做什麼?」
趙全福埋怨道:「擋甚?您還怕羞?」
謝琅玉攔了兩下,還是叫趙全福解了腰帶,露出腰側帶著血的褻衣,明月這才曉得謝琅玉也受傷了,不由屏住了呼吸。
趙全福解了謝琅玉的褻衣,心疼道:「真是流年不利,嚇死奴才了……您何必以身犯險……哎,這外頭好好的,裡頭倒是爛了……」
謝琅玉此次出行,背後幾波人渾水摸魚,趙侯試探他,他也借趙侯釣魚,只是沒想過會遇到吳達等人,又遭了天災。
謝琅玉腰側有一道手掌長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趙全福皺著臉往上抹藥。
謝琅玉沒講話,過了好一會才道:「你快點。」
明月看他好像要望過來,連忙閉上了眼睛。
兩個侍衛頂著雨出去打了幾隻兔子,便守在洞口烤了起來。趙全福拿著個小匕首,帶走了兩個侍衛,講是繼續出去畫記號了。
洞裡又只有兩個人了,兔子隱約帶著股腥氣,謝琅玉用樹枝把它的內腔撐起來,架在火上烤。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那股子腥氣就沒了,明月開始聞到一股香味,她情不自禁地嚥了口口水,怏怏地靠在角落裡。
謝琅玉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靜靜地看著火堆,時不時撥弄一下,等到兔肉變得金黃,一股肉香氣讓人的胃彷彿都要墜下來了。
明月情不自禁地抽了抽鼻子,悄悄掃了一眼謝琅玉。她現在莫名不敢挨著他。
謝琅玉坐在她右手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