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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曾寒山是真的對她寒了心,「我當不當這個總裁都無所謂,光是分紅我每年都吃穿不完。你以為大家對你容忍是因為錢嗎?」
「難道呢?」
曾寒山忽然沉默。
良久之後,他溫聲道:「我始終記得你小時候會帶著我玩,在別人欺負我的時候會站在我身前,後來你走了,我哭了很久。所以你回來我很高興,我願意護著你,因為我是你的孃家人,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
「對歲和來說,他是你一手拉扯大的,姐夫走得時候他才七歲,所以他尊你敬你愛你護你,這麼多年他一直聽你的話,無非是因為你是他的母親,你們有血緣關係。甚至於,他在你的逼迫下結婚又離婚,他背不起一個殺母的罪名,你要把他搞得多痛苦才肯善罷甘休?他是你兒子,不是你的敵人!」
「那他就更應該聽我的話啊。」曾雪儀笑道:「他為什麼要娶江攸寧來氣我?我是他媽啊。」
曾寒山:「……」
「那你就別再去打擾攸寧了。」曾寒山說:「他們的緣分也就止於此了。」
「可是江攸寧不放過歲和啊。她還要把那件事重提,讓歲和愧疚,再跟歲和復婚。不!」曾雪儀突然嘶吼,「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當初那場車禍,攸寧沒讓他知道。幾年以後,就更不會。」曾寒山說:「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刺啦。
書房的門被推開。
沈歲和站在門口,他紅著眼睛一字一頓道:「當初,我撞得人是江攸寧?」
書房裡沉寂了幾秒,曾雪儀忽然大喊著朝他跑來,「不!你沒有!」
「當初那場車禍,你才是受害者!」
沈歲和一把推開她,「我記得那天晚上。」
他說得晦澀,但眾人都懂。
他記得那天晚上,所以他知道自己是加害者,不是受害者。
而真正的受害者,在那場車禍之後銷聲匿跡。
沈歲和真正清醒以後找人調查過,但資料被抹掉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撞得是誰。
但聽說無大礙,已出院。
可沒想到,兜兜轉轉,竟然是江攸寧。
她那隻腳,是因為自己跛的。
得到了曾寒山的點頭後,沈歲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任憑曾雪儀在身後聲嘶力竭也沒停下。
他一路走到車裡。
拿出手機給江攸寧打電話。
卻後知後覺已經被拉黑了。
他坐在車裡,盯著方向盤。
忽然趴在方向盤上,閉上眼睛。
眼淚不聽話地肆虐。
第49章 插pter49 他在看她的背……
銀灰色的卡宴在北城縱橫交錯的道路上疾馳。
繞過立交橋, 拐過長風街,從君萊開到蕪盛,又從蕪盛開到華師。
正趕上調休, 華師附近仍舊熱鬧非凡。
街邊的麻辣燙店氤氳著霧氣, 途徑昏黃的燈光被春夜的風吹散, 聲音高亢的喇叭還在拼命叫喊,賣炒酸奶的小推車邊人滿為患。
街上人來人往,繁雜喧囂。
但車裡無比寂寥。
江攸寧家在華師旁邊,屬於華師家屬樓。
從江攸寧房間的窗戶向下望, 能看見華師的操場。
所以沈歲和把車停在校園外, 下車往裡面走。
他的裝束跟大學校園格格不入。
但他在人群中仍舊是惹眼的。
修長筆直的腿被黑色西裝褲包裹著, 白色襯衫沿著腰線壓在西裝褲下,劃出涇渭分明的一條線。襯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