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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微微一愣顯然有些驚訝:“胡管家。”
胡管家應了一聲:“我來找你有些事情,進去再說。”
錢通見胡管家面色有些凝重,便將其引進宅子關了門。因著家中正堂擺著靈堂,而宅子又不大隻有一間主屋,錢通便引著胡管家在院中坐下:“不知胡管家來找小人有何吩咐?”
胡管家瞧著他:“你覺得我家小姐如何?”
錢通不明白他所言有何深意便老實回答:“小人對小姐只有敬佩二字,小姐一孤女在劉氏敗落之時堅守益州,照顧劉老爺盡心盡力直至過世,劉家敗落她卻憑自己之力買鋪賣鋪建了一品香,小人以為小姐雖身為女子卻讓我等男兒汗顏。”
錢通說到此處看了看胡管家的面色,見他神色如常便又道:“小人做了錯事,小姐不但不責罰與我,還對小人有知遇之恩,小人唯有盡心做好本分才能報答一二。”
對於錢通的回答胡管家十分滿意,他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我欲收你為義子,你可願接我衣缽在我百年之後服侍小姐?”
錢通瞪大雙眼顯然驚訝無比,他噗通一聲給胡管家跪下:“小人本是罪人,怎敢以罪人之身得管家和小姐如此厚待?服侍小姐乃小人分內之事,小姐之恩小人唯死能報。”
“你聽我把話說完。”胡管家起身將錢通扶起:“待我說完之後你再回答也不遲。”
他示意錢通在一旁坐下,兩人落座之後胡管家才面色凝重將事情說了一遍:“我知曉你是個知恩圖報的,原先便有收你為義子之意,只是現在不比往日,我需將話與你講明。我家小姐遇到了性命攸關之事,得罪了亡命之徒需要在半月之後搬離益州,我已經老了就算隨著小姐也只能是個累贅,我需要一個放心之人能夠替我盡心為小姐辦事。”
錢通張了張口便要說話,被胡管家擺手阻了:“其它人我不放心,我只相信你,但你要考慮清楚此乃性命攸關之時,追隨了小姐便有可能遭到那些亡命之徒的報復,也極有可能朝不保夕亡命天涯。我現在且問你,你可願拜我為父接我衣缽替我照顧我家小姐?”
錢通聽完便站起身來,端端正正的跪下給胡管家行了一大禮,他開口喚道:“錢通這條命從今日起便是小姐的,義父請受孩兒三拜。”
當下錢通便重重的給胡管家磕了三個響頭,胡管家激動的將他扶起:“好孩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胡管家老懷安慰:“你且去將管事屍身送回故土,半月之內轉回,屆時我再將手中之事全部交與你。”他頓了頓語聲有些哽咽:“小姐以後就拜託你了!”
錢通又朝他一拜:“義父不必如此,錢通本是孤兒如今有了義父才算是成了有根之人,錢通深懷感激。”
錢通說著也有些哽咽,當下這義父子二人心頭均是一熱,錢通沏了茶簡單與胡管家行了儀式,父子二人的名分便這般定下了。
胡管家了了一樁心事沉重的心情好了許多,又與錢通說了一會話,然後便趕回去處理事情,他與錢通約好半月之時再在一品香請眾人見證將儀式補齊。
劉萱與胡管家商量過後心頭也是一鬆,晚間早早歇下了。這些事情她並沒有與紅苕說起,紅苕是個藏不住心事的,又愛胡思亂想,劉萱想著告訴紅苕也是無意,只會讓她擔心受怕便沒有吱聲,反正依著紅苕的性子,自己到哪她便會到哪的。
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劉萱便與紅苕上了馬車,從後門進了劉宅,她們剛進劉宅沒多久便有小廝來報,說是媒婆們到了。
這次劉萱並沒有讓那些媒婆們等,讓紅苕拿上庚帖直接來到正廳,這次媒婆們的待遇可好多了,早早有丫鬟上了茶,劉萱與紅苕來的時候她們正熱火朝天的聊著。
當初劉萱當著她們的面將所有庚帖都收了,她們先是一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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