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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就留了小盛子說幾句話,這才指了我過來。我們直接送到四阿哥處所就是了。”
她們到的時候,服侍的人說,四阿哥正在裡間沐浴。純格兒便囑咐舒倫,要她在這兒等主子出來,她自己須得回去向德主子覆命呢。
舒倫點了點頭。
在外間伺候的人,自己說是叫王德貴,舒倫並不熟悉,四阿哥身邊的人,她只記得小盛子。
不知道為什麼,王德貴對她極為恭謹,請她入座,低著聲,笑問道:“姑娘可是費揚古大人家的小姐?”
舒倫聽了一愣,不知道他一個內侍,怎的知道她父親的名字,亦不明他這一問是何意。
她說:“費揚古正是家父名諱,至於其他,我不過殿前侍候筆墨的女婢。”
王德貴眉眼彎著,說:“姑娘過謙了,這宮裡雖說都是皇上主子們的奴才奴婢,可這奴才奴婢也要看是誰,姑娘這樣有福氣的,自不是別人可比的。”
舒倫不著痕跡的沉了沉眼,過了會兒說:“王安達必是弄錯了,我那裡是有福氣的人。”
王德貴也是一笑,不再說什麼,捧了桌上黃橙橙的蜜桔,說:“姑娘吃一個,這是南邊才供上來的,不比那些酸的,這個甜的很。”
舒倫看了一眼那蜜桔,人卻不動。
這是極不合定制了的,沒有主子賞賜,便是再得寵的奴才,一根針線也是動不得的。況這蜜桔,時鮮的果子,就是後宮的那些得寵娘娘,都不一定有福分用。
王德貴許是看出她的疑惑,在一邊說:“姑娘別多想,這是主子吩咐了的,專門留下來等姑娘過來吃的。”
舒倫奇怪,她與四阿哥從未有什麼交際,怎會說是留給她吃的,一時,倒弄不清楚,這裡面是個什麼緣由。
王德貴一味的讓,只差沒親手剝了,喂到她嘴裡。
舒倫推不過,便剝了一個,果真與一般的橘子不同,清清涼涼,很是甘甜。
王德貴在一邊說:“這蜜桔,主子費了些心思的,拿冰凍著,只怕不新鮮了。姑娘來了,主子的心思倒沒有白費。要我說,姑娘可多到我們這邊轉轉,這兩日,主子身上不爽快,本是鬧了極大的脾氣,可一聽姑娘要來,立馬便來了精神,這不,怕把病氣染到姑娘身上,硬是這時候了要洗澡。”
四阿哥身上不爽,舒倫是知道的,頭兩天小盛子去養心殿回信兒,說四阿哥身上發熱,當時正值她當差,聖上立刻便吩咐太醫去瞧,不過,幸的沒有什麼大礙。
此時聽他這麼說,舒倫便問了句:“不知四阿哥身上可好全了?”
她話還沒說完,便聽見裡間一陣喧鬧,是個少年內侍的聲音,有些尖,分外刺耳“主子別急,發上的絡子還沒打緊實呢。”
緊跟著,便從簾後走出個人,正是四阿哥胤禛,著了件深藍色的絲質長袍,玄色腰帶,腰帶上掖著荷包,襯得人很是高俊。
舒倫見了,立馬跪了,道吉祥。抬眼剛好能看到這位主子簇新的皂靴。看的出,他是特意穿戴了出來的。
胤禛以為那人早來了,本是很好的心情,只等見她,卻誰知外間坐的竟是個眼生的奴才,頓時就變了臉色。
他看著身前跪著的人,極不耐煩的問了句:“你是誰?小盛子出去半天了,交代他的事兒,辦了沒。”
這後半句話,本不是問舒倫的,只是她見半晌沒人回話,眼前這位主子,又是急躁脾氣,眼見就要火起來,就連帶著回了“奴婢是養心殿伺候筆墨的舒倫,是給主子送御賜的字帖的。聽德主子跟前的純格兒姐姐說,小盛子現在德主子處。”
胤禛卻聽的煩“我幾時要過什麼字帖了,交代個事情都辦不明白,一個個有什麼用。”
他一回臉,剛巧看到那剝了一半的蜜桔,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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