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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像程易憐這種頂著黑眼圈去上學的人,最恨的就是在生物鐘提醒不久後,就有人來打攪美夢。
很不巧的,早上六點半,一陣刺耳門鈴聲阻擋了程易憐繼續和周公約會,她穿著睡衣,抱著毛絨玩具,開門。眼前是一個劉海遮住右眼,戴著耳釘,穿著單衣,一臉傲慢的男生。
“啊……你走錯了……”程易憐轉身欲關上門。
這個少年似乎不肯直視別人,說話的口氣也很冰冷,有種刻意壓低的感覺:“喂,這裡是程穆遠的家嗎?”
“有什麼……事嗎……”程易憐依然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我是他兒子。”
程易憐一下子清醒過來,掐了一下那個人的手。“暴力女,你要幹什麼?”
“不是夢。”程易憐確定了這一點,正好旁邊有個座機,便打電話詢問她那親愛的老爸:“老爹,我是咱們程家的獨生女,對不對?”
“是呀。”程穆遠回答。“這邊有個男生冒充你的兒子!”
“啊,你是說小朔呀,他是我剛領養的。”她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很成功的踩到了程易憐的地雷。她大吼:“老程不是我說你,沒事領養一個兒子幹嘛,你以為你在玩qq啊,企鵝也只能養一隻好不好!”
“易憐,凡事都要往另一個角度想,你想,這樣不就可以少做點家務了嗎?”電話那頭企圖偷換程易憐的概念。
“沒錯,凡事都要往另一個角度想,他來了就意味著咱家開支會變多,我的零花錢也意味著減少!”
“我領養他自然有我的理由。”聲音大了起來,程易憐轉頭,老爸就在家門口。
“……”程易憐很不服氣地走進房間。
這麼一鬧,程易憐睡意全無,開始換衣服。換好衣服後,程易憐給莫森川打電話。
“喂,輕浮男,恭喜你,下崗了。”程易憐語氣很不善。
莫森川眉頭一皺:“程易憐,你這是在耍我的吧。下個禮拜我不就可以來了嗎?”
“我才沒那個閒工夫……”程易憐正要發洩憤怒,就傳來一個更令她憤怒的聲音:“暴力女,老程讓我和你一個房間。”
兩個不同的聲音說出了同一句話:“他是誰?你男朋友嗎?”
不屑的表情,叛逆的衣著,痞子獨有的氣場證明了兩人是一夥的,程易憐嘲諷莫森川:“呵,他是你兒子。”隨後就掛掉了電話。
“房間夠大,你在那個靠窗的位置擺一張床,中間的牆就算是分界線電腦、洗浴室共用。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我討厭光。”
“我管你啊,讓你進這個房間就知足吧,再說了,新來的總是要受點欺負。”程易憐很不耐煩。
令人厭煩的一天就這麼地開始了。
“你叫什麼?”“凌朔。”“為什麼不姓程?”“不想。”“這點我欣賞,多大?”“17,高一。”“念哪所學校?”“你那所。”“為什麼?”“老程安排。”“一個字多少錢?”“……”
“老爸——”“幹甚——”
程易憐用點撒嬌的語氣,提議道:“讓凌朔上依依那所高中吧。”
程穆遠打碎她的陰謀:“依依那所是好學校,不過老耿前幾天和我說,要讓他女兒轉來你學校了。”
“……”程易憐無言以對,只好搬出絕招:“我敢斷定,凌朔他到校第一天就會出事,還是大事。”
程穆遠突然換了種語氣:“朕意已決,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吧。”
程易憐往後一倒,翻個身,趴在了床上,看起了數學書。但她更本就沒有要看的意思,往左翻幾頁,往右翻幾頁,想到了一個出門的好理由:“凌朔,我們去買腳踏車吧。”
凌朔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