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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扎紙店出來,我的心情有些沉重,這老頭子看來是鐵了心了,如果單純是對付那個紙人倒不是什麼難事,但如果這老頭從中作梗那就不好說了。
別的不說,昨晚我所遭遇的詭異就很說明問題,我現在可以百分百確定,昨晚就是這老頭把我從那屋裡扔到走道上去的,而我卻渾然不知,任蕾還說她和姐姐看到我的時候我正發著高燒。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我禁不住有些後怕,如果他起了殺心,很可能我也會象戚娟那樣,被他從十三樓給扔下去了。
手機響了,是曹國柱打來的:「二子,你在哪啊!」這小子的聲音裡充滿了興奮。
「有什麼事嗎?」我淡淡地問了一句。
「我在銀行呢,你趕緊過來一趟吧!」怪不得這小子這麼興奮,大清早他就跑銀行去兌現那張支票了。
這事兒看起來有些複雜,我正好也需要個幫手,柱子當然是最好的人選。
於是我趕去了他說的那家銀行,取出了現金,一人辦了一張卡,我們二一添作五,一人五萬就把那錢給分了。
曹國柱拿著銀行卡,一臉的滿足感。
「柱子,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幫忙!」接著我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曹國柱眼睛都瞪大了:「什麼?紙人會殺人?」
我點了點頭:「不過這件事情的委託人是個死人,沒錢收的。」
曹國柱一臉的尷尬:「二子,在你心裡我就這樣現實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有沒有錢,只要你決心要做的,吱一聲就是了,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需要我,我永遠都會挺你的!」
他的話說得很誠懇,這讓我的心裡十分的感動,能夠有這樣一個朋友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從銀行出來,我拉著他就去了戚娟丈夫的單位,我要見見戚娟的丈夫,和他聊聊關於戚娟和那個女人的事情。
戚娟的丈夫叫李宏強,是深南第二印刷廠的工人。
他看到我們的時候一臉的迷茫。
「你們是?」
車間裡還有很多工人,我微笑著問他能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單獨談談,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我們到了車間外面的小花園裡,這兒沒有什麼人,倒也安靜。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找我做什麼?」李宏強點了支煙,眼色不善地望著我們。
說實話,我們就這樣找上他確實有些突兀,不過時間緊急,我也沒有其他辦法,我只有不到三天的時間,想要救他和戚娟的兒子的話就得先取得他的信任,得到他的支援。
「李師傅,你別緊張,我們並沒有惡意,我們來找你其實是受了戚娟的委託。」我這話才說完,李宏強的臉便沉了下來。
「不管你們有什麼目的,想做什麼,請你們馬上離開,否則我就報警了!」戚娟已經死了差不多一個月了,李宏強當然不相信我說的話。
「李師傅,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激動,聽我把事情說完好麼?」我耐著性子,如果不是因為我答應了戚娟救那孩子,我還真不想和李宏強多羅嗦。
李宏強沒有再說話,悶頭抽著煙,我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從頭到尾地說了一遍。
誰知道他聽完以後一聲冷笑:「說完了?這就是你說的事實的真相?」
我點了點頭,李宏強說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嗎?你們如果想從我這訛錢,那麼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打錯算盤了,我不會給你們一分錢!滾,快滾,不然我就報警了!」
曹國柱攔在了我的面前,怒視著李宏強:「你特麼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遲早有一天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二子,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