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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晚上，周離睡覺緊貼著床邊，睡著之後一個翻身，從床上掉了下去，發出「噗通」一聲巨響。

顧長恆驚醒，嚇了一跳，睜開眼睛，坐起來，便見周離正一臉懊惱坐在地面上。

「阿離，你摔地上了？」

「嗯。」周離有些不好意思，「將你吵醒了！」

顧長恆哭笑不得：「這麼大個人了睡覺也不老實，還能掉地上，你可真是厲害。」

周離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重新又上了床，掀開被子，進了被窩。

顧長恆發現周離緊挨著床邊睡，知道他是不好意思，或許他是怕擠到自己，心中湧現暖流。

顧長恆側過身，伸出一隻胳膊，環住周離的腰，頭枕在他的肩膀上，道：「我這屋子太小了，也放不下大床，我摟著你點，免得你再從床上摔下去。」

周離感覺得到顧長恆緊貼著自己的面板，隱隱有了欲-望，體溫越升越高，臉頰燒個通紅。

顧長恆很快發現了他的異常，睜開眼睛看著他：「阿離，你硬了。」

周離頗為不好意思，將眼睛閉的死死地假裝睡覺。

再之後，為了防止周離從床上掉下去，顧長恆會摟著周離的腰睡；也不過才一星期左右的時間，就變成了周離摟著顧長恆的腰睡。

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張單人床上，每晚睡得香甜。

只不過，兩人全都閉口不談周離每天晚上幾乎都頂在顧長恆大腿根部的東西，就好像那東西根本不存在，就好像兩個人根本不需要性這件事。

……

自從和顧長恆同床共枕之後，周離再也不肯回他租的那個房子，他的東西一點點搬到了顧長恆搬得出租屋裡，甚至連炸串那些東西都不例外。

兩個人正式同居。

周離很懂得照顧人，每天當顧長恆起床，飯菜肯定是熱乎的，甚至連牙膏都會幫忙擠好；晚上，顧長恆也會幫忙打下手；

飯後，周離騎著他的串串車去賣炸串，辛苦賺錢攢錢。

當然，周離不管那個賣涼皮的小姑娘再怎麼和他說話，都一個字不和小姑娘說，小姑娘自尊心受了挫折，也不再搭理周離了。

第22章 這個就是咱倆的結婚證

……

顧長恆其實對周離辛苦的炸串沒有過多的想法，他怕極了自己孤零零一個人死在出租屋裡，怕極了自己的血肉變得腐爛，生了蟲子，招了老鼠，也沒有人知道。

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決不能被人搶走，他離不開周離，至於到底喜歡不喜歡他，顧長恆不知道，或許有很多，或許有一點，或許僅僅是習慣。

都無所謂，反正他也活不過太長，顧長恆只不過在拉著周離陪他等死。

顧長恆知道，自己死了，周離還得繼續活著，他還需要賺錢，還需要生活，所以從來不去阻止他身兼數職。

但周離卻總興致沖沖勾勒兩個人未來。

周離說他現在努力工作，是為了多存點錢，給顧長恆治好病，再買一個房子，兩個人一起住，每天膩在一起，然後再多存點錢到處去旅遊，從中國的最南邊城市，走到最北邊城市。

那段日子，是顧長恆記憶中，最安心的日子。

周離每天把他放在心尖上去寵著，小心對待著，會記得他說過的每一句話，記住他所有的喜好。

會一起做飯，會一起散步，相互依偎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劇偶爾會有親吻的畫面，兩人默契的誰也不提。

有時顧長恆能看見周離看向自己目光裡燃燒的火辣辣的慾望，然後晚上在浴室裡周離會洗澡很長時間才從浴室裡出來。

……

夜幕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