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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和聶小乙翻臉,將他趕出婚房,回歸正常劇情,她可以做到的。
年年再次充滿了動力,吩咐琥珀道:「你去新房中,把聶小乙的衣裳物品都收拾好,送到這裡來。」
珍珠一愣:「郡主,這……」才剛圓房,郡主就要和姑爺分房,她白高興了?珍珠一個頭兩個大,硬著頭皮勸道,「只怕不妥。」
年年問:「怎麼不妥了?」
珍珠道:「郡主和姑爺新婚燕爾,此舉怕要叫姑爺離心。」
離心就好,她就怕他不離心呢。年年嘴角微翹:「若這等區區小事就能叫他和我離心,他還配我託付終身?」
這不是歪理嗎?人心都是肉長的,姑爺也是凡人,不是聖人,再深的感情也經不起一次又一次地潑冷水。
珍珠還想勸幾句,琥珀幫腔道:「就是,能娶到郡主,是姑爺三世修來的福氣。我們郡主因為嫁他受了這麼多委屈,這點小委屈他都受不了?」她反問珍珠,「珍珠姐姐,郡主怎麼說我們怎麼做就是,難不成你還想指點郡主嗎?」
這話說得就重了,珍珠惶恐:「奴婢不敢。」
見珍珠被搞定了,年年笑著撫慰了她幾句,打發琥珀先去辦差,又吩咐珍珠備水,服侍自己沐浴。
她這會兒是真困得不行了,偏偏一圈走下來,再打發常瑩,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黏膩膩的實在難受。她決定,沐浴過後好好歇個晌。得養好精神,才有精力和聶輕寒戰鬥翻臉。
聶輕寒拎著一包荔枝從茶樓出來,原本還想去車馬行一趟,行到一半,忽然改了主意。
昨夜纏綿太過,早上他走時,她香夢沉沉,倦極難醒,他等之不及,匆匆離開,以她的嬌氣與矜貴,醒來後心裡不知該怎麼生他的氣呢。
唇邊不覺浮出淡淡的笑來,一瞬間,歸心似箭。
走到離玉鼓巷不遠處,一頂綠呢小轎晃晃悠悠過來,後面跟著一個眼熟的丫鬟,見到他訝道:「這不是聶公子嗎?」
聶輕寒沒在意,轎子卻忽然停下,視窗處探出一張嬌俏的面容:「聶小乙!」
聶輕寒認出對方,神情冷淡地點了點頭:「常大姑娘。」順寧郡王原本想將常瑩嫁給他,介紹過兩人相識。
常瑩目光挑剔,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聶輕寒眉尖不易察覺地皺了下。
常瑩忽地嗤笑出聲:「說什麼英雄莫問出處,要我看,怎麼都是一副窮酸相,還想一飛沖天?」
這話來得莫名其妙。聶輕寒心中微動:常瑩顯然剛從他家出來。常瑩這姑娘,衝動魯莽,沉不住氣,得志便容易猖狂,又向來和年年不和。她是看年年嫁給他,而她許給了段琢,以為可以踩年年一腳,所以不自量力,上門挑釁去了?看她臉色扭曲,目中含怒,顯然沒討著好。
而常瑩嘲笑他的話,分明是剛剛有人這麼評價了他。那個人……聶輕寒的心跳加快了幾分:她竟這般相信他嗎?說英雄莫問出處,相信他會一飛沖天?
常瑩說了一通,聶輕寒毫無反應,一副神遊天外之態,又氣到了:「聶小乙,你這個木頭!這輩子不會有什麼出息。也只有福襄那個死鴨子嘴硬的把你當寶貝。」
聶輕寒回過神來,理也不理她,徑直從她轎邊走過,往家中方向走去。
常瑩氣了個倒仰,跺腳喊道:「聶小乙!」
聶輕寒回頭看了她一眼,神情平靜,眼神卻宛若利刃。
常瑩心頭一寒,待她反應過來,聶輕寒早已走遠。她氣得連捶了幾下轎子:她居然被聶小乙這個賤奴嚇到了!
聶輕寒到家時,琥珀正在書房忙活。
竹榻上放了竹枕,鋪了褥子與竹簟,一床薄薄的絲被;書桌上多了一套茶具,一座小小的青銅香爐;幾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