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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家都是要受罰的，管家嚴厲的甚至還會打賣出府去。

如此的話，秋菊被杖打那也是她活該，而不是小姐無緣無故地發火了。

也因此，曉晴對於沈如意的畏懼減輕了不少。

第十二章說開

沈如意仔細觀察著曉晴臉上的細微表情。

見她臉上的神色舒緩了不少，沈如意接著再說道：&ldo;秋菊不過是廚房裡普普通通的生火丫頭，就這麼個毛丫頭也敢偷主子的東西，被揭穿後還敢胡攪蠻纏的喊冤，其他人還不得更加無法無天了？&rdo;

&ldo;你跟著我這麼久，也是知道我脾氣的，對待下人不說有多麼的好，起碼沒有苛待過誰。&rdo;

&ldo;可你看看她們是怎麼回報我的？&rdo;

&ldo;就跟她們才是主子似的，辦事拖拖拉拉，人呢也沒精神，整天拉長了臉，比起祖母的慶榮堂，我們香善院就跟院子裡那扭扭歪歪的葡萄架一樣，隨時隨地都會散架了！&rdo;

關於這點，身為沈如意貼身丫鬟，天天跟下面的人打交道的曉晴深有感觸。

的確如小姐說得那般，那些人辦事很不牢靠。

只要不是小姐親自吩咐的，一件小事也能拖上好久。

由此，曉晴很是贊同地點點頭。

見此，沈如意長嘆了口氣，繼續說道：&ldo;再這樣下去，我們香善院早晚有天會出事！今個兒秋菊能夠隨隨便便偷食了主子的東西，明個兒說不準就會被外面的人收買，在我的食物裡下毒了！&rdo;

說這些話的時候，沈如意意味深長地望著曉晴。

未完，還故意問她道：&ldo;曉晴，你說是不是？如果再不好好的整頓整頓，早晚有天，我會死在這群不敬主子的奴才手裡！&rdo;

&ldo;小姐……&rdo;

曉晴好似受了很大的驚嚇般，惶恐地望向沈如意。

&ldo;你覺得不可思議？&rdo;沈如意問道。

隨後不等曉晴回答，自顧接著說道：&ldo;俗話說&l;水能載舟，亦能覆舟&r;，好好的百年家族被幾個奸猾的奴才給搞得七零八落的例子不是沒有，原本住在梅花衚衕的董家不就是因為這敗落了嗎？&rdo;

&ldo;仗著主子得意了，在外面為非作歹，背著主子幹盡喪盡天良的事情，最後把黑鍋甩給了給他們吃，給他們穿的主子身上。&rdo;

說到這裡，沈如意又再次長嘆了一口氣。

&ldo;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想要搞死它，一時是不能的，就算用鋸子去鋸，一時半會兒也鋸不斷。但要是自個兒從根部開始腐爛了，不用鋸子鋸，它自個兒就先倒下了。而我們香善院就跟大樹底下的小樹苗一樣，如若不好好愛惜根部，還沒等長成參天大樹就先死了。&rdo;

&ldo;所以……&rdo;

沈如意站起來，伸手把曉晴拉到自己的身邊，問她道：&ldo;所以，現在你該明白了，我為何會對秋菊如此重刑了吧！&rdo;

曉晴點點頭，囁囁嚅嚅地回復道：&ldo;奴婢明白了。&rdo;

邊說著，邊跟易驚嚇的小貓咪般，抬頭小心翼翼地瞅了瞅沈如意。

見她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而那笑容充滿了真誠，如春日的陽光般溫煦，曉晴覺得曾經爽爽利利的小姐又回來了，忍不住放下心中的畏懼，主動開口多說了幾句話，道：&ldo;小姐，您說得對極了！秋菊是應該用重刑！&rdo;

沈如意滿意地微微頷首，笑著說道：&ldo;你終於開竅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