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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真到那時,那你又該何往?」
就見安利笑得灑脫:「想必那時我早已憑著這雙手立足於世,天大地大,總有讓我發光發熱的地方。」
她的笑像三月陽春的暖陽,暖人心脾又融化了寒霜。
鬼使神差許裴昭點了點頭,清脆的聲音暗湧無盡波瀾:「好,我答應你。」
解決完這樁事後,安樂回家整理她那些傢伙事。
昨天同行的莊稼漢心善,看她被張富貴押走,晚些時候給她送了回來。
已經撕破臉皮的張氏看她在院子裡侍弄,在廚房門口邊擇菜邊怪聲怪氣地說:「一堆破玩意稀罕成這樣,難怪眼瞎看上許裴昭那個窮小子。」
安樂手中停頓片刻,她又繼續手中的活計。
她也不回頭,神色如常地說:「許家這麼窮,我若嫁過去肯定要吃不少苦頭,不知繼娘打算給我出多少嫁妝,也讓我在許家的日子稍微好過一些。」
張氏哪兒想到她在這兒等著她?當即臉色跨下來,冷冰冰地說道:「家裡什麼底細你不知道?哪有什麼餘錢給你添嫁妝。」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難道安家大閨女出嫁,繼娘打算一分嫁妝都不出?這要是傳出去,張家女子虧待繼女的名聲可是要響徹十里八鄉咯!」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張氏氣結,端著簸箕進廚房去,不跟她糾纏。
安樂見她被氣走,冷哼一聲,推起車子往外走。
雖然錯過了今天的早飯,她還可以去出攤做晚飯。
小面這道主食,無論哪一餐吃都適宜。
換了個地界,她在離陳府不遠的街角支起攤位。
手腳麻利的擺好桌椅後,給鍋底下架上火,她便佯裝看鍋實則觀察陳府。
氣派的紅木門楣下,刻有雕花的大門緊緊閉著,房簷兩邊垂著紅燈籠,清風揚起流蘇飄動。
「咦安姑娘,你怎麼換了地方?」
熟悉的聲音將安樂的注意力拉回,她轉過頭便看見上一次出攤遇到的那個大叔正巧路過。
她揚起笑容,樂呵呵地回道:「我看這邊人多,就想來碰碰運氣,萬一多攬幾個客人呢?」
大叔點頭讚揚,熟絡找位置坐下:「那成,再給我來碗麵。」
「好叻!」
蔥白般的手指從框裡抓把麵條下鍋,一根根白線立刻隨著燒開的熱水翻滾起伏。
還是那個土碗,也還是那股辛辣刺鼻的鮮香。
綠色的蔥碎裝飾性地撒在了麵條上,在被紅澄澄的湯底襯托地愈發饞人。
大叔端起碗吹了吹,呡了口一本滿足地贊道:「就是這個味!可想死我了!」
說完他埋頭悉悉索索地吸面,直到把整碗湯都喝完,才幸福地放下碗。
「話說姑娘,上回那群窮兇極惡的人沒對你做什麼事吧?」
收碗的時候安樂恰好瞥到他眼中的試探,她只當不知,閒話家常般說:「我第一天出攤太早忘了告訴家裡人,所以他們才興師動眾出來找我。」
「這樣啊……」
顯然他並不相信安樂的說辭,但是誰在意他?
原書都沒提過有哪個重要的角色喜歡吃路邊攤,這大叔明顯就是個路人甲。
路人甲不配有心思。
正當她這樣想這,忽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岑夫子您怎麼在這兒?」
一個身穿蒼綠長袍的少年站在攤口,衝著大叔行禮。
大叔回頭見他,興致勃勃地邀約:「是文睿啊,這裡的湯麵味道不錯,要不要來一碗試試?」
!!!
安樂驚愕看過去,看著少年愣愣出神。
要是她沒記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