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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進池易暄的房間。
昨天那隻親吻我腦殼的檯燈已經被他撿起後襬回書桌上。他的筆記本一角凹下一道,但還能正常工作(否則他一定再揍我兩拳)。地上的碎玻璃渣清理乾淨了,耳機、滑鼠也都被他放回原來的位置。
他的房間又恢復成乾淨整潔的模樣,就連衣櫥裡被我弄亂的襯衫也都重新按照顏色深淺擺放。很難想象昨天這裡才發生過一場惡戰。
他正在寫材料,鍵盤敲得震天響,左手五根手指在鍵盤上靈活地跳躍;右手則被石膏封印了,僵直地懸在空中,露出的食指顫巍巍的,偶爾落下,只敲回車。
我將果盤放在書桌前,看到他的手機就擺在手邊,螢幕向下蓋住。
“吃點?”
“不用。”他兀自敲著鍵盤,看都沒看我,像個左手狂按和絃的瘋狂鋼琴家,右手只負責彈奏幾個跳躍的高音。
我裝沒聽見,將叉子擺在果盤旁,“我一會兒來收盤子。”出門時為他把房門帶上。
他愛面子,我愛裝聾。等到中午我喊他吃飯,看見果盤空了,本想笑他兩句,但想到他記仇,萬一以後一口都不吃了,那可不好,於是我也裝傻,默不作聲地收好空果盤,叮囑自己:我只是借住在他家的田螺小弟。
我在cici請了幾天病假,這些天池易暄白天寫材料,沒了與同事寒暄的廢話時間,他的工作效率變得特別高(他說的)。由於我的作息與正常人不一樣,白天他工作時,我就在沙發上睡覺,鍵盤聲隱隱傳來,格外催眠,但我多定了一箇中午的鬧鐘,好起來給他做飯。只要把他餵飽了,我的日子也能好過。
池易暄白天效率高,晚上加班的時間就變少了。吃過晚飯,我們坐在收起靠背的沙發裡打遊戲。我擔心他光看我玩《塞爾達》沒有參與感,於是買來《分手廚房》,邀請他與我一起做菜。
沒想到日常生活中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男人,指揮起我來倒是興奮得很,一會兒讓我在遊戲裡給他洗碗、一會給他端盤子,而他自己動著那根僵硬的右手食指頭,老是拿錯菜。
遊戲沒通關,他要怪我動作不利索。我白眼都要翻到後腦勺了。老兄,你自己一隻手打遊戲,動作慢得要死,我說過你嗎?
難怪玩了要分手。
他玩得實在太拉,我擔心他自尊心受傷,於是說我不想玩了。他居然還笑我:多練練就好了,你不會不高興了吧?
他也就是現在高興,以為自己牛逼轟轟,現實馬上給他一記重拳:放下游戲手柄後他去洗澡,誰料睡衣卡到石膏,半天脫不下來。我聽見衛生間裡不斷傳來不耐煩的“嘖”,推門進去,看見大半張美背, 拉扯變形的睡衣將他的腰都折彎。當場就晃了神。
我走上前,幫他把卡住的衣服拉出來後,繞過他的右手肘。
“右手能抬高嗎?”
他聽話勉強抬高右臂,我托住他的手臂從袖管裡掏出來,這才幫他把衣服脫下。
他累得身上都出了層薄汗,扭頭看我一眼,不情不願說了句:“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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