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欲動(第2/4 頁)
為難蘇娘子。只是不怎麼出聲,往日哼的調子也不唱了,就坐在床上聽蘇娘子說話。多是說蘇稻的事情,小孩子正是蹣跚學步的時候,趣事多。
時寡婦就一直聽,蘇娘子若是忙於收拾忘記繼續,她就會哼一聲,意示蘇娘子說下去。
但也僅僅是一時,一見了時御,就跟被拔了羽毛的雞似的,句句話都在咄咄逼人的作弄。直到臨上馬車了,也沒忘回頭看一眼時御,冷嘲道。
“小畜生心裡那點事。”她諷刺的笑道:“只怕見不得人,你等那先生回過神來,必是又恨又噁心!你就死命的湊吧,小畜生,天道輪迴,你和時亭舟都不是好東西”
馬車漸行,她霜白的臉冷冷,一雙窟窿似的眼盯著時御,像是恨不得扒皮挫骨。
時御突然笑了笑,明明是張年輕凌厲的臉,卻在這一笑裡洩盡惡劣的邪氣。
他分明沒有講一個字,卻像是挑釁了時寡婦一言一行,帶著看不見的冷漠和瘋狂。
時寡婦突然扒在車沿,想要喊罵什麼,可言辭卻像是被死死卡在喉嚨裡。她扣著的木板起了劃痕,卻吐不出一個字。
直到車轉彎,再也看不見。
時御開始更加頻繁的出入籬笆院,一同的還有蘇舟。每日都是在鍾攸眼前練練字看看書,蘇舟問題多,更多時候時御都是在一旁看著。時寡婦走後,他似乎放鬆了很多。
夏天就這樣慢吞吞的收了尾,鍾攸一日晨起,看見院圍的桃葉上覆了薄薄的霜,才驚覺晨霧微冷。
秋意久至。
頭幾日天還暖,後邊漸漸下了雨,就像止不住似的一連好幾日。東山的白龍河開始泛洪,聽說長河也有暴漲的勢頭。長河鎮就緊靠在長河邊上,青平府的人來看了好幾趟,幸太上皇時期就一直勤修堤壩,如今就是漲起來了也不怕。
青平府的人也來了蓮蹄村,這一天雨下的大,鍾攸沒讓蘇舟來,只有時御淋了一身水照舊來了。
時御在屋裡脫了外衫,鍾攸給了他乾淨的巾擦溼發,不忘道:“昨日就說雨要大,怎麼還是跑來了。”
時御坐在凳上低頭,任由鍾攸拿著巾擦揉他的頭髮。他道:“沒事。”又甩了甩頭髮,道:“左右都是我一個人在家。”
這動作跟誰學的。
鍾攸只覺得他那耳朵又冒出來了。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多少次,越來越覺得時御聽話時真的像條大犬。
鍾攸輕咳一聲,鬆了手,對他道:“差不多了,剩下的你自己擦擦。”
時御嗯了聲,偏頭接過巾,卻沒怎麼再擦,就搭在頸上,轉手拿了一側的書本,垂頭看。鍾攸掃見他裡襯拉鬆了口,露出的鎖骨很打眼。
鍾攸又輕咳一聲,在另一邊坐下。
上午兩人就這麼相安無事的過去了,中午時鐘攸在廚房裡做栗子燉雞,隔窗喊主屋裡的時御。
“時御。”他喊道:“吃飯了。”
時御聞聲合了書出門。
村長正陪著那青平府來的年輕官員審查完白龍河,一路給親自打著傘,好話奉承著從雨裡往村裡走。這一直沒怎麼吭聲的年輕人忽地停了腳步,倏地望向籬笆院。
“那是誰。”他隔著雨,看見那籬笆院裡一個黑衣高挺的人推門出來,像是察覺他的目光,轉頭望過來。
是一雙陌生又銳利的眼。
“大人說他?”村長探頭望了望,“那是咱村裡的時六,年紀不大倒還沉穩。這會兒應該是讀書呢。這是村裡先生的院子,大人要去看看嗎?”
官員眉間微松,聽見時六這個名字也陌生的緊,並不是他方才想到的人。他轉回目光,道:“不必了。”
村長不敢多問,接著給撐著傘快步走。
那官員才擦過籬笆院,鍾攸就支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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