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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舍倒是有些意外,問,“肯定?”
“嗯。”石梅點頭,說著,指著香囊邊緣的一圈滾邊,道,“你看,打結的手法很特別的,可以找一些有經驗的老繡工來看,她們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哪兒的手工。”
白舍點頭,這算是一條線索,隨後,他又拆開一個死者身上的香囊,將裡頭的東西倒在了陳石梅的手上,問,“香料呢?”
石梅心裡沒底,這可要她的命了,她之前對香料一點研究都沒有,就是這幾天看了些書,哪兒分得清這麼多藥材?
硬著頭皮辨認,倒是發現有幾樣認識,石梅看出異狀來,道,“這個不是花草香而是活物香,這裡頭有海狸香、麝香、還有靈貓香,跟你朋友身上那個不一樣的!”
“兩者有什麼不同?”白舍問。
石梅想起之前香粉譜上看到過的記述,就道,“動物香能迷惑人心的。”
白舍皺眉,“怎麼說?”
石梅又想了想,她之前看過香粉譜上一個很有趣的記載,似乎和這有些關係,但是又覺得自己拿陳栻楣的心血在賣弄,真怕砸了她的金字招牌。心裡怪彆扭的,石梅低頭輕聲說,“有一種靈狐香,按照一定的分量與麝香調配……會讓人看見幻象。眼前人,無論是五大三粗的漢子還是滿臉褶子的老者,看著都像是妖冶的狐媚子一般。”
白舍聽後似乎頓悟,“原來如此。”
石梅沒說話,香兒見白舍對石梅很有些讚賞之意,趕緊說,“我家梅子姐可是香粉娘娘!跟香粉有關係的,誰都敵不過她!”
白舍點頭,他倒是有所耳聞。
陳石梅伸手跩香兒的袖子,意思是讓她別吹了,再說就要露餡了,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一旁,秦項連臉上神色變幻,陳石梅和白舍你一言我一語,似乎已經忘記他的存在,這委實讓他不快。而且陳栻楣以前一提起香粉,都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總說自己是天下第一,可如今,怎麼倒是羞澀起來了?
石梅原本便貌美,如今更是添了幾分露華含秋的絕世秀色,秦項連微微蹙眉,這人怎麼可能是那個嬌蠻又蠢笨的陳栻楣?
白舍將香囊收了,香兒好奇問,“白公子,那些人是誰啊?”
白捨本想回答,但突然頓了一下,回答道,“幾個江洋大盜,說了你也不認識。”
石梅聽著一愣,仔細一看,就見死的竟然就是那夜攔住她們去路,要跟白舍討玉佛的人,她立刻明白了,應該就是紅衣女子口中說的——她的兄弟。
香兒也心有餘悸,倒不怪白舍說話不客氣,而是暗中慶幸他腦袋好使!秦項連在旁邊呢,那晚上就是這些人打鬥攔住了他的追趕,才讓她們得以逃脫,要是讓秦項連聽出來他們認識,豈不是說不清楚?!
香兒瞄了陳石梅一眼,那眼神像是說——好險啊!
石梅雙手放到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讓她壓壓驚。
隨後,白舍走出院子,到了門前空地上,從袖中掏出一管小竹筒來,用火摺子點了,往天上一拋。
嘹亮的呼嘯之聲劃破天際,一枚聯絡用的響箭竄上了雲端。
俄頃,就見幾個黑衣人匆匆趕來,到了白捨身旁給他行禮,“莊主。”
白舍微微一點頭,沉聲道,“收屍。”
“是。”黑衣人快速進入破廟,從身後背囊之中扯出白布來裹屍。
香兒見收拾屍體了,趕緊拉著石梅往外跑。
陳石梅到了廟門外面,就見白舍獨自站在不遠處,拿著香囊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香兒見秦項連在附近,有些忌憚,就想拉著陳石梅過去白捨身邊。
石梅攔住香兒,對她微微一搖頭,香兒只好扁扁嘴,想找個乾淨的石凳子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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