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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跌下時,她還堅持著繼續償試,一連幾次從陡峭的坡壁上滾落下來,跌得全身傷痕累累,她終於放棄了,坐在一塊石頭上嗚嗚的哭,她在心裡一遍遍的祈求著:&ldo;書函啊書函,你快點來救我吧,以後我保證乖乖的,不再罵你,也不修理你,只要你救我出去,我就嫁給你,再也不理會別的男人了。&rdo;
祈禱過後,她繼續向上攀爬,再一次跌下來時,她驚恐交加的意識到了危險,溝裡的水正迅速上漲,現在已經沒到了她的膝蓋。
求生的本能使她突然來了力氣,咬緊牙關向上拼命的爬行著,有幾次差一點跌下去,卻都被她死命用指甲摳住岩石縫隙,腳下不時的蹬落鬆動的石塊,滾到坡底時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
溝裡的水漲得很快,她向上攀了很長一段距離,扭頭向下看時,水面似乎就在她的腳下,突然之間她的精神一振,她已經從溝裡爬了出來,只要再一步,再一步。
坡崖上面突然伸出一隻手,一隻五指彎曲,鮮血淋漓的怪手,鐵鉗一樣抓住了她的手腕。林心湄驚駭之下,尖叫一聲。
日期:2003-6-11 16:18:00
2)苦雨漭牛溝(2)
張書函已經在雨中快步走了將近一個小時。
他乘旅遊巴士到了一個富農家特色的旅遊景點,然後避開人的注意悄悄踏上了這茫茫荒原,沿途經過了幾個村莊,問明瞭去往漭牛溝的方向。
對於這樣一個陌生人前往人煙罕至的漭牛溝,指路的農家很是好奇。雖然張書函解釋說他是一個考古工作者,但是他的打扮更象一個盜墓賊,這從農家那狐疑的眼神中就能夠看出來。
離開農家之後,他一直沿著一條已經荒棄的砂土路向前走,越向前路上的雜草也越多,終於這條廢棄的荒路徹底的湮沒於秋草之間,張書函茫然四顧,長天寂廖,紅草無邊,現在他已經遠離文明世界,進入了一個不可預測的原始區域。
他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喝了點隨手攜帶的水,吃了塊麵包,再整理一下挎包裡的東西,一隻笨笨的木柄鐵錘,幾支長短不一的鐵釘,還有一張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場的絲網,這就是他所擁有的所有武器。
他繼續向前走,突然之間,他看到了張金河。
他急忙伏下身,再仔細向前看,前面的確是張金河,他不是一個人,羅利名、張圯、金姝和秦婕都在。
五個人中張圯和羅利名雙眼都已經被煞鳥啄瞎,但是其餘三人的走路姿式,看起來卻比這兩個瞎子更象瞎子。
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拄著根木棍,另一隻手試探的向前伸著,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卻走得不可思議的飛快,如果不是張書函曾經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的身體素質,根本就沒有可能在這條路上趕上他們。
看到這幾個人,張書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判斷沒有錯,那個兩眼辛酸滿腹幽怨的悒鬱少女,正將他們帶到這裡來陪伴她。
風狂雨驟,電閃雷鳴,五個拄杖獨行的盲人,出現在這蒼涼無際的荒野,那種氣氛很是詭異。不過張書函已經習慣了這些,他只希望找到林心湄,除此之外他什麼也不在乎。
現在張書函突然理解了張金河和金姝在找到張圯之後,卻極為反常的沒有對張圯進行報復或者是勒索。不經過險死生還的磨難與大起大落的人世悲喜,人是很難意識到活著的寶貴,生命的真義就是它自身的延續,其它任何東西都只不過是生命價值之外的附屬物。
心裡感嘆著,張書函疾走幾步,跟上前面的五個人。不料他只顧盯著前面的人,落地時的腳踩滑了,哧溜一聲身體跌進一片臭水窪。
在心裡惡狠狠的詛咒著,張書函爬出水窪,抹一把臉上的雨水,正想看清楚張金河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