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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季銘搶下了婆子手裡的白綾,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兩腳,厲聲道:「殺害姨娘,罪不容赦。」
尚嘉言扶起跌落在地的方姨娘,發現她手心被地上的杯碗碎屑給扎破了,便先用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帕為她包紮了一下。
方姨娘似乎害怕極了,瑟縮的躲在尚嘉言身後不敢看人。
尚嘉言溫聲安慰她:「別怕,別怕,沒事了。」
楊季銘怒視著婆子們,揚言要把她們交給父親處置。
婆子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畏懼之色,但還是硬撐著,似是認準了楊季銘會因為忌憚大夫人而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尚嘉言瞧著兩個婆子的神色,走到楊季銘身邊,小聲的對他說:「她們在拖延時間。」
方姨娘依舊小心翼翼的跟在尚嘉言身後,似是把他當做了唯一能保護自己的人。
楊季銘對那兩個婆子說:「是我派人去請父親來,還是你們自己去見父親?」
婆子依舊硬撐著,更加明顯的拖延時間。
楊季銘對守在門口的福全說道:「福全,去請父親來月隱院。」
「是!」福全應了一聲,連忙跑開。
這時,兩名婆子才終於慌了。
不多時,大夫人便過來了。
兩名婆子迅速跪到大夫人跟前,哭訴道:「夫人為我們作主啊!我們沒有害方姨娘性命!」
大夫人眼神凌厲的看向楊季銘與尚嘉言,尤其是尚嘉言身後顫抖著的人,不悅道:「季銘,嘉言,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一大早的在這裡鬧什麼?」
尚嘉言悄悄的扯了一下楊季銘的衣裳,然後回道:「母親容稟,昨日我偶然遇到方姨娘,見她臉色蒼白,心中始終放心不下,今早便與季銘一起過來探望姨娘了。」
「既然看過了,那你們就回去吧。」
尚嘉言彎腰將地上的白綾撿了起來。方姨娘看到尚嘉言去拿白綾,嚇得躲在床腳,渾身上下抖個不停。
尚嘉言擔心的看了眼方姨娘,然後對大夫人說道:「母親請看,我與季銘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個婆子用白綾勒著方姨娘的脖子。」
那婆子梗著脖子說:「這白綾是用來當桌布的。」
大夫人說道:「看來是場誤會。」
話說到這裡,楊季銘與尚嘉言不得不認為,大夫人想要方姨娘的性命。
尚嘉言在言語上儘量不和大夫人硬碰硬,但也不退讓的留在這裡。他擔心他們前腳一走,後腳傳來的就會是方姨娘的死訊。
幾番爭執之下,楊正義終於急匆匆的趕過來了。
這一次,楊季銘避免再被惡人先告狀,搶先說道:「父親,這兩個婆子要殺方姨娘,我沒有冤枉她們!」
頓時,楊正義怒不可遏的看向兩個婆子,大夫人的臉色白了一瞬。
婆子跪地求饒:「侯爺,我們冤枉,這只是個誤會。」
楊正義看著昔日的摯愛之人害怕得躲在角落裡,心裡不禁泛起疼惜。也因此,他更痛恨想害她的人。
「來人!」楊正義中氣十足的喊。
幾個護院走了進來。
「把這兩個婆子拖下去,每人杖責一百棍。」
「是!」
護院拖著婆子離開,婆子急忙求饒。這一百棍下去,她們焉得有命在?
其中一個對著楊正義磕頭:「侯爺,念在我們照顧方姨娘多年的份上,饒了我們吧。」
另一個抱住了楊季銘的腿:「三少爺,求您跟侯爺說這只是個誤會。」
「三少爺,三少爺……」方姨娘不停呢喃著。她快步走到楊季銘跟前,兩手抓著他的肩膀,激動至極的說:「你是三少爺,是我的三少爺!」
方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