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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夫人舀了勺湯圓餵尚嘉言,尚嘉言張嘴吃了。母子倆就跟沒聽到似的。
尚嘉言知道大哥在他門外攔門,也知道大哥必會給楊季銘出難題,只是沒想到會是這個。楊季銘不是練家子,哪裡能做到從鋼索上走過來?
此時,楊季銘的兩個狐朋狗友先後從鋼索上摔了下來。
他們同情的拍了拍楊季銘的肩膀,「兄弟,對不住,這個太難了,實在是幫不上忙。」
「沒關係,我自己來。」
楊季銘硬著頭皮嘗試踏出了第一步,心裡不由的吐槽:娶個媳婦兒忒不容易,應該先去練習走鋼絲。
他小心翼翼的走出第一步後,緊接著邁出了第二步。然後,還未等到他邁出第三步,就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楊季銘快速爬起來,又試了一次,還是沒能邁出第三步。
一試再試,結果相同。
幸好,這院子裡新鋪了紅毯子,不然他的新郎服就該換了。
槐安看了眼院裡的情況,再次進屋稟報。
尚嘉言吃完湯圓,補了妝。稍稍再一收拾,新嫁郎就準備妥當了。
尚夫人擔心誤了吉時,就讓槐安去提醒尚嘉樹一聲,給個臺階讓新姑爺下。
槐安應了一聲,連忙跑出去,剛好看到楊季銘的儐相跟府裡的少爺們一起把兩名拉鋼索的侍衛給按倒在地上。
那鋼索自然也就落在了地上,楊季銘就那麼大步流星的從鋼索上走過來了。
尚嘉樹的臉色鐵青了好一會兒,但又拿楊季銘無可奈何,便把堂表兄弟們數落了幾句。在二門處拿了大紅包的少爺們表示拿人手短。槐安連忙回到屋裡,笑著把這一幕給稟報了。
「那兩個侍衛壯得跟頭牛似的,被一群富貴公子哥像疊羅漢一樣壓在地上動彈不得。更要命的是,咱們府裡的其他少爺和表少爺們也都去給新姑爺幫忙了。」
聞言,尚嘉言不禁面露訝色。
喜婆捧了紅木漆盤過來,尚夫人將盤子上的紅蓋頭取下,仔細為尚嘉言蓋好。
喜婆摻著尚嘉言走到房門口,尚夫人追著出來哭了好幾聲。
炮竹聲響起,禮樂齊奏。
尚嘉樹背著尚嘉言出門上花轎。
花轎落在武穆侯府門前,楊季銘一下馬,喜婆就遞上了一把纏著紅線的小弓和三支同樣纏著紅線的小箭。
嗖嗖嗖,因著距離近,三支箭穩穩的射在轎沿上。楊季銘倏的鬆了口氣。
尚嘉言手裡拿著紅綢緞,在喜婆的攙扶下跨過了火盆。
拜過堂後,尚嘉言就被送到新房。
他坐在床沿上,努力聽辨方向和腳步聲,忽然眼前一亮,紅蓋頭已經被新郎官用喜秤挑開。
尚嘉言抬頭看去,和楊季銘四目相望。他在新婚夫君的眼裡看到了驚艷,也看到了笑意,像溫柔的和風一樣,吹得平靜的湖水微微泛起漣漪。
楊季銘看到紅蓋頭下的這張小臉時,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驚艷到了。
面容絕美但無陰柔之氣,身段纖細但無羸弱之感,一身大紅喜服更是襯得他嬌艷欲滴。
雖然早就聽說尚嘉言品貌俱佳,但實際見到他,楊季銘真正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喜婆端來一個紅色託盤,託盤上放著合巹酒。
楊季銘拿起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放到了尚嘉言手上,而後就曲著手臂,等尚嘉言伸手與他手臂交纏,將合巹酒一飲而盡。
尚嘉言也把酒杯湊到嘴邊,硬著頭皮一口氣喝完,瞬間覺得身體裡一陣熱辣。
喝完合巹酒,這主要的禮就算是完成了。
大夫人身邊的劉媽媽掀簾子進來,先笑著向新人道了聲喜,而後說道:「大夫人擔心三少夫人餓著,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