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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貧了，小林啊，爸和你商量個事唄。」

「怎麼了？爸有事就說吧。」

「嗯……」此時剛好到了紅綠燈，車停了下來，林勇輝也轉過頭來，看著林懷然的眼睛，說道：「以後爸接送你上下學，好嗎？」

話一說完，林懷然的笑容就收了起來。他轉回頭，看向前方的車水馬龍，都市的霓虹燈也適時地亮了起來，打在他的臉上，顯得有些變幻莫測。

突然，林懷然輕笑了一聲，「不用了，爸，我又沒有殘廢，只是不能跑步而已，不礙事的。」

「爸！您別這麼看著我，真的不礙事的，我比那些斷了腿的人好多了。」

看到自家兒子眼裡的哀傷後，林勇輝驟然回神，知道剛剛的自己態度傷到他了，想要張口說道：「小林，我……」

「爸，綠燈亮了，我們該回家了。」

意識到林懷然不想要接著聊這個話題後，林勇輝也打消了自己的這個想法，把目光移向路的前方，穩當地開起了車。

開過幾條大道後，林懷然看到了屬於家的燈光。

等車停穩後，他背起書包迅速下車，不給林勇輝接著說話的機會。

他邊走邊喊道：「媽媽！我回來了！」

語氣是令人聽了都會很開心的雀躍，非常有感染力。

林勇輝停好了車，搖搖頭。

算了算了，小林沒有那麼脆弱，以後都不說這件事了。

吃完晚飯後，林懷然走進自己的房間，從書包裡拿出了今天的習題，戴上了一副金邊圓框眼鏡，翻開課本便投入到知識的海洋中暢遊。

當時鐘指向九點半時，門突然被敲了一下。

「請進。」

「哥哥。」

原來是林悅然雙手捧著水果盤走了進來，那肉嘟嘟的小手此時穩當地拿著果盤，走姿十分憨厚可愛。

「悅悅？你怎麼進來了，有事嗎？」

林悅然搖了搖頭，努力把自己手中的果盤抬高，笑道：「我給哥哥送水果來吃啦！快來吃水果啦！」

林懷然連忙接過果盤，有些感動地把小姑娘抱在懷裡，他用濕紙巾擦了擦手，理了理她有些散亂的頭髮，用叉子夾起一塊小蘋果，遞到她的嘴邊。

「悅悅真棒！第一塊蘋果獎勵給悅悅吃，好不好？」

「好，嗷嗚。」小姑娘一口吃掉了蘋果，遮住嘴巴說道：「謝謝哥哥！哥哥你也吃！」

林懷然寵溺地捏了捏小姑娘的小臉蛋，拿起另外一個叉子，也一口一口地吃起水果來。

十五分鐘後，楊洛霞走了過來，便看到了一副兄妹和諧地吃著水果的畫面，她笑了笑，輕輕地離開了房間。

吃完水果後，林懷然先是讓林悅然自己走回房間，然後把果盤拿到廚房去洗。

可馬上要到客廳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場壓著聲音的交流。

「老林啊，你說懷然那麼懂事聽話的一個孩子為什麼會遭受這種事啊……」說這話的人滿是心疼。

「我也不想啊，他是我們的兒子，雖然不是親生的，可我們是看著他從一個娃娃長成這麼大的啊。」

「那群社會渣滓受到懲罰了嗎？」

「嗯，故意傷害罪，已經進去了。好了，我們以後不要在兒子面前提這個話題了。這是他現在的傷，我們不能當那個在傷口上撒鹽的人。」

「好，真希望小林沒有經歷這件事啊……這樣他就可以像以前一樣放肆地奔跑了。」

林懷然的腳步頓住了，他知道客廳的兩人在聊著什麼。

關於自己的腿傷的那件事，同時也是「背叛」姜潮生的那件事。

這雙腿啊……

第5章 校園純情（5）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