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壽久為妖(第2/2 頁)

不知睡了多久，朝顏沒來由地心中一緊。

驚醒過後，朝顏不敢輕舉妄動，將整朵花隱藏在葉子下方後，默默地開啟了上帝視角。

“咻咻——鏘！”兩道清脆的劍鳴先後而至，與此同時一股銳利的劍意朝四周蔓延開來。

被劍意籠罩住的朝顏只覺得渾身都出現了針扎般的刺痛，彷彿整朵花上下都裂開了細密的傷口。

‘好強的壓迫感！’

朝顏暗暗咬緊了牙關。

上帝視角當中，隨著兩道遁光散去，一男一女的身形便出現在朝顏的視野當中。

兩人皆穿白色敞胸寬袖練功服，上繡魚龍踏海伴祥雲紋。

腰束獸首鏤空鍊甲帶，腳踏玄色長靴。

看起來像是統一的制服。

男的身形略高，四平八方地站著，給人一種沉穩的感官。

女的則頭扎雙辮，各用一個金銀難辨的髮箍固定住，看起來非常颯。

最讓朝顏印象深刻的是，眼前兩人手中各握著一把劍身細長，寒芒如霜的長劍。

劍柄的末端，雕刻著青面獠牙的獸首。

當朝顏的目光落在劍柄的獸首處，眼睛立馬像被針扎般刺痛，接著便湧起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

‘唔啊，好難受！’

‘該不會這就是玄幻小說當中的法寶長劍吧？’

‘咋還自帶精神衝擊的呢。’

朝顏連忙將視線移開，不敢再凝視二人手上的長劍。

“溫師兄，此處便是門派至寶「觀妖鑑」圈定的地點麼？”

那名女子率先出言，朝身旁的男子詢問道。

“沒錯。”被喚作溫師兄的男子神情凝重，雙眉高高蹙起。

“蔣師妹，務必萬事小心。畢竟這是你第一次外出進行伐妖的任務。”

溫師兄一步跨出，將蔣師妹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放心吧，溫師兄。我們既然是「伏妖明滅觀」的弟子，又豈有會在妖物面前露怯的道理？”

蔣師妹一臉不在乎地說道。

“蔣師妹，切不可輕敵。”溫師兄聞言搖了搖頭，接著考教道：

“我且問你，何為妖？”

“壽久成妖。”蔣師妹幾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陰陽相伴，正反相依，天地靈氣亦分清濁。”

“清氣為正本之源，是世間萬物生長繁衍的憑依。”

“修行者可透過吐納之法引清氣鍛體魄，煉神魂，獲得超凡脫俗的力量。”

“而濁氣藏穢納垢，能汙染修行者，惑亂心智，孕育邪祟。”

“生命體本屬陽，但每一種生物在陽壽將近之時，體內陰盛陽衰，便會勾連天地之間的濁氣。”

“當生物突破壽命桎梏，便會吸納濁氣入體，使生命形態改變，這時候便將其統稱為妖。”

語畢，蔣師妹眉目張揚肆意，一副像是等待誇獎的樣子。

溫師兄聽完蔣師妹的回答，滿意地點頭說道：

“沒錯，只要是擁有生命的天地靈長，都有成為妖的可能性。”

“濁氣為天地靈氣的一種，同樣擁有莫大的力量。”

“所以無論是什麼物種成妖，只要它活得夠久，在濁氣的不斷積累之下，都能成為大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