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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裡進城的路線他熟得很，完全不需要沈青開啟導航。

已經到了中午，溫度很高。沈青臉上擦的一點防曬霜開始發黏，她索性用濕紙巾把臉擦個乾淨。

她一直不怎麼注重防曬美白，今早不過是出門前一時興起。臉上有沒有這一層東西並不重要，擦乾淨了，不黏了，這才舒服。

李巖帶著她，往肉餅攤子比較多的那條路走。

沈青不必擔心方向和路線問題，她只是熱，拉著李巖走在路邊的樹蔭下。

她問：「你以前來，是不是都帶著黑子來呀？」

李巖搖頭：「帶它洗澡的話。」

「洗澡？到寵物店洗澡嗎？」

「嗯。」

「哇，它這麼享受的嗎？」

「它不肯讓我洗。」

沈青笑了，抬頭看他道：「肯定是你給它洗澡下手太重了，它不樂意了。寵物店裡的人專業嘛，伺候得它舒舒服服的，它才樂意洗澡。不過其實大部分狗都是抗拒洗澡的。」

「嗯。」

「下次我給它沖洗試試，說不定它會讓我給它洗呢！」

「你比較溫柔。」他認同。

沈青握緊了他的手，咧嘴笑道：「你也很溫柔啊，只不過外表比較粗糙而已。」

李巖沉默。他總是會一時語塞，大概是平時與人交流的機會實在太少了，導致他在面對沈青有意無意的誇讚時，常常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青是理解他的。她從來不介意他的沉默。只要牽著他的手，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溫度，就知道他聽見了她的話，並且她的話從他心上經過了一遍。

路過一個中學，裡頭的學生正好中午下課，陸續從學堂裡跑出來。三三兩兩地打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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