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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想著挽回呢，挽回什麼啊，他隨便一句話，祈南就怕成這樣……是完全不相信他了啊。

祈南看他難過的模樣，心裡跟著酸澀起來，也在想自己說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ldo;我沒有那個意思，我不是在逼你，你別害怕了。&rdo;鬱嘉木說，&ldo;我的意思只是，這次和你說了話，我就不再纏著你了。&rdo;

祈南低下頭，悶聲問：&ldo;那你還來找我幹嘛？真要那樣，你就別再來找我了。&rdo;

每見鬱嘉木一次，他的心情都會好幾天亂七八糟的，吃不香，睡不好。

鬱嘉木深吸了口氣，把湧上眼眶的淚意給壓下去：&ldo;我就再問你幾個問題，你不要生氣，都好好回答我，好不好？&rdo;

祈南過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ldo;你問吧。&rdo;

鬱嘉木問：&ldo;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是真的打算和我過一輩子，是不是？&rdo;

他們之間的往事對於祈南來說，就像是一道道傷口，在時間的治癒下，舊的血結成了暗色的痂，這下又被鬱嘉木給硬生生揭開，流出新的血來。

祈南點頭：&ldo;……是。&rdo;

儘管努力遏制，鬱嘉木的聲音還是變得哽咽起來：&ldo;他們說你年紀比我大，笑話你包養小白臉，你說你不介意，其實你很在意，很難過，是不是？&rdo;

祈南眨了眨眼睛，眼眶微微地泛紅，硬邦邦地說：&ldo;是。&rdo;

&ldo;你那時候一直很不安，是不是？&rdo;

&ldo;是。&rdo;祈南忽然煩躁上來，語氣就不大好了，&ldo;是又怎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翻這些舊事，是想讓我心軟嗎？&rdo;

鬱嘉木搖頭，他打扮得是很光鮮，但整個人都卸下了氣勢，他也不再是十七八歲了，早就沒了當年那一往無前的銳氣，他的稜角都在日復一日的思念中被磨平了。

鬱嘉木苦笑：&ldo;我沒有，祈南。你不用這樣戰戰兢兢，總覺得我是要糾纏你不放的。我知道，我知道你很想甩了我，我知道你不想再和我有半點瓜葛，我都知道的，你不用一遍一遍提醒我。我還沒那麼笨。&rdo;

鬱嘉木忽然忍不住了，連忙低頭，眼淚沒來得及憋回去，落在冷了的茶裡，泛起細細的漣漪，只是片刻，淡綠色的水面恢復了平靜，那滴眼淚融進了水裡，消失不見。

&ldo;我這些年才慢慢懂了，我做錯了太多事。我當年太不成熟，害你吃了好多苦，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就想和你好好道個歉。&rdo;鬱嘉木說，&ldo;我不奢望你原諒我。我就想……我好好道了歉，你以後有一天想起我，起碼我也是有一點點好的，一點點就夠了。&rdo;

&ldo;對不起，祈南，對不起……&rdo;鬱嘉木想去拉祈南的手，到了半路停下來，碰都不敢碰，可他抬起頭，看到祈南眼睛也紅了，快哭起來，鬱嘉木握住祈南的手，他的手掌大，覆在祈南的手背上，&ldo;你還喜歡我是不是？&rdo;

祈南喘了好幾口氣，呼吸都在發抖，他把手抽出來：&ldo;……我不敢了。鬱嘉木。&rdo;

&ldo;我已經有新的男朋友了。他是個很好的人。我不能對不起他。&rdo;

&ldo;鬱嘉木，你又這樣，你剛剛才說了不糾纏我。&rdo;

鬱嘉木想到岑川，心境淒涼，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