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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色的人影消失了,似乎從未出現。
祁詡天走到床邊,看著溟兒沉睡的小臉,為他擦去了額頭的冷汗,想必先前他定是痛苦難當,不然眼下不會如此疲累,睡得深沉。
想到他身中的蠱毒,祁詡天眼中閃過一道銳光,走到桌邊一口飲下已涼透的茶,嘗著口中苦澀的涼意,手掌微微收緊,扯動嘴角,揚出一絲殘忍的弧度,衣袖微揚,轉身回到床邊把祁溟月小心的摟在懷裡睡下,注視著他的睡顏,目光逐漸柔和。
寂靜的寢宮之內再無一絲聲息,詭秘沉重的氣氛,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之氣,在空氣裡和成了濃重的陰寒。
窗外,有清風襲來,桌上放置茶盞之處卻只餘一攤粉末,隨風飄散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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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宮內所有人都察覺到氣氛的異常,陛下早朝之時未曾帶著二皇子祁溟月,雖說皇子往日在朝上也不會說什麼,但眾人早習慣了看他和陛下一同出現,不想今日卻只有陛下一人,而且神色深沉,似笑非笑的模樣使人膽寒,暗道不知又是誰惹怒了陛下,不會便是二皇子吧,難道陛下終於厭了對他的喜愛?左思右想,俱是不得要領,但唯一知道的一點是,千萬莫要說些找死的話,免得陛下一時興起,當真成全了,到時可求饒都來不及。
“眾位愛卿今日可有要事上奏?”祁詡天看著底下一干臣子,隨意問道。
安轅在群臣中猶豫再三,終是踏前了一步,“陛下,臣。。。。。。”開了口,卻不知該怎麼說了,女兒一旦入了後宮,便是皇家的人了,他實在不知如何質問陛下,他的女兒犯了何罪,為何會被囚入地宮。
“安將軍有話要說?”狀似疑問的挑眉,祁詡天一臉平和的問道。
“敢問陛下,不知小女在何處?是否招惱了陛下,陛下已將她貶了?”安轅性子爽直,不慣那些文臣繞來繞去的說話,看著座上君王,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早上聽到芷蘭傳來的話,說是若藍去了炫天殿一夜未歸,今日一早凝曦閣的宮人便都被關押起來,若非女兒出事,陛下如何會下這樣的命令。
祁詡天輕笑,“這事倒傳的快,不錯,她確實惹怒了朕,安若藍身為貴妃,卻罔顧宮中禮數,在夜間擅闖炫天殿。。。。。。”
他說到這裡,群臣都恍然大悟,怪不得安轅神色如此焦急,原來是安貴妃得罪了陛下,那麼不見二皇子,也定是為了此事了,被他母妃牽連,恐怕往後也不會如此得寵了吧。只是陛下也懲罰的嚴了點,身為貴妃,即使擅闖,恐怕也不是什麼太了不得的事,想必也只是想得些陛下的寵愛,才會如此。
有幾位與安轅交情不錯的武將,已打算上前為安若藍求情,不料卻聽見祁詡天慢悠悠的繼續說道:“她擅闖炫天殿也就罷了,還意圖下毒謀害朕,朕只是命人把她囚入地宮,看在安將軍的面上,已是寬待了。”
此話一出,本想求情的人悚然一驚,腳步馬上縮了回來,這還得了,竟是謀害陛下的罪名,此事可是禍及全家的,安轅還如此質問陛下,豈非不想活了,連忙扯了扯他的衣袖,暗暗搖了搖頭。
安轅也是一愣,繼而雙眉一豎,握緊了拳,要他相信女兒做出了這樣的蠢事,實在不易,但陛下似乎也沒有理由騙他,除非若藍是被人利用了,或者便是嫁禍,於是朗聲說道:“陛下,小女生性乖巧,又心繫陛下,臣想她不會如此不智,定是被奸人所害,求陛下明察!”說著已跪下身來。
想到安若藍,祁詡天沉下了臉,森冷的氣息令人察覺他此刻的不悅,頓時都噤若寒蟬,不敢對此有所表示,只有安轅仍直挺挺的跪著。
“安將軍似乎堅持她是清白的,但朕要告訴你,朕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她圖謀不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