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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青站在房中,一時沒有坐下,只是打量著房裡靜坐之人,掃了一眼擱在邊上的銀色袍子,從那質地與鑲滾著的白色獸毛,他已能看出這程子堯身份絕不簡單,此時他一身白衣,嘴角噙著笑意,似乎全然忘了上回他想對他不利之事。
想起上回,琰青不得不記起那令人心驚膽顫的男人,尊主與程子堯看來關係匪淺,上回離去之後又不知發生了何事,為何尊主會讓他獨自前來,這些,琰青實在想不明白。
“程子堯,你究竟是何人?”琰青走到他身前,毫不掩飾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
“子堯只是被琰青邀來的識得天音之人,莫非琰青忘了,是你讓我到流芳館來見你,”似乎帶著驚訝,祁溟月挑起了眉,繼而又斂下了眼,淡淡說道:“既然琰青如此相問,那麼子堯也想詢問,那日為何要對我不利,你口中的尊主又是何人?”
“那日。。。。。。”琰青說起當日之事,也有幾分後悔,不該如此貿然行事,但想到原本的初衷,又不得不開口解釋,“本想制住你之後,借你天音為我辦一件事,卻沒想到你竟是。。。。。。尊主的人,”
提到尊主,琰青的臉上又顯出幾分敬畏,“尊主是何人子堯豈非比我清楚,我從未見過尊主的正面目,子堯如此相問,倒叫琰青意外了,你與尊主。。。。。。”說到此處,他不再多言,但祁溟月已從他的話中猜到,自己必定是被當作了父皇的男寵之類,卻只是掛著淺笑,並不解釋。
忽見琰青掌中現出了一枚尖刺,繼續說道:“那日抹的只是迷藥罷了,琰青從未想害你,只是一時心急,想借你天音之力去救一個人。”
“那你便是用錯了方法,若是為了救人,為何不與我直說,卻要用迷藥,莫非你是想乘我昏睡將我帶出城,直接去往那人之處?子堯還不知,是何種症狀需用天音救治,琰青又是如何知道我使得的是天音?”
對著他一連串的問題,琰青苦笑,“而今說這些又有何用,琰青雖已後悔,但做出的事不可挽回,尊主未曾取我性命已是萬幸,何談其他。”
在祁溟月眼中,琰青始終是那日所見,帶著些慵懶媚意的絕色公子,今日卻忽然見到他如此的笑容,其中的苦澀和悲切,讓祁溟月愈發好奇起來。
“琰青如何知道,而今說那些已是晚了?若我告訴你,我決意相助呢?”本就對他有些好感,又從未介意上次的事,原本只是疑惑,但在聽了他的話之後,祁溟月倒是真想知道其中的究竟了。
“你願相助?”琰青露出了意外的神色,想起那一日尊主的怒意,他的臉上又顯出了幾分遲疑,“即便子堯願意救他,但尊主不允,也只是空話罷了。”瞧了一眼安坐一旁的祁溟月,他那飛揚的眉,含笑的唇,還有舒緩悅耳的語聲,眼中如水的沉靜,一言一行,無不引人心神,讓人忍不住陷落在那溫潤的氣質之中,如此風姿無雙之人,也莫怪久不現身於江湖的尊主,會將他看的如此之重。可經過上回之事,尊主如何還會答應讓他相幫自己。
搖了搖頭,琰青垂下眼來,半刻沒有言語,待他再抬起眼,眼眸之中只剩下了某種堅決,神色鄭重的開口說道:“即便尊主不允,琰青也要求你一事,求子堯幫我救治一人。”
見他如此執著的想要救他口中之人,祁溟月猜想,此人必定對他十分重要,口中並未相詢,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琰青見他答應,似乎鬆了口氣,恢復了原先從容媚惑之姿,隨意的往後倒去,懶懶的靠在了椅上,合著眼,似乎墜入了某種回憶裡,“想求子堯相救之人,我已許久未見了,距上一回見他,已有五年。。。。。。”
琰青的語聲本就如夢中的呢喃低語,此時更是多了些飄渺,祁溟月只聽那如嘆息般的話語繼續說道:“五年未見,近日我卻突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