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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白安被她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了幾聲:「那什麼,我就是好久沒動筆了,想要畫點什麼。」
素琴素棋聽到耿白安這麼說,便走進了書房裡分別給耿白安拿出了她需要的各種器具,比如畫板,比如她訂做的那種較硬較白的紙一類的,還有她用得最順手的炭筆。
耿白安一拿到炭筆,思索了一會兒便文思泉湧——剛才只是隨便找個藉口搪塞過去而已,結果真的一拿起筆,這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真的讓耿白安產生了一種懷念之情。她是真的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畫畫了。從前的她以此為生,所以幾乎每天都要動筆,而來到這個世界時候太多的事情絆住她,在不知不覺之中她竟然丟下了曾經她最喜歡、最引以為傲的技能。
一時之間有一些感慨。
原先她還想就給餘甘畫一幅寫實素描就好了,現在反倒想要開始畫漫畫了。不是畫別的,而是想用她們在場的這四人為主角,創作一個以現實為基礎的漫畫。當然不可能完全把現實畫出來,而是將舞臺放到了她曾經生活過的二十一世紀,這樣即便是讓人來看,也會覺得是異想天開,而不是有所猜測。
與此同時,耿白安還有一種迫切,一種想讓餘甘瞭解她生長的地方的迫切感。因為耿白安不敢,或者說是暫時不敢告訴餘甘自己的來歷,深怕嚇到孩子,或者會讓她覺得自己在說笑。但她覺得如果以這樣的形式來告訴餘甘,還有這麼樣的一個世界,或許是個不錯的想法。
耿白安是個很乾脆也很有行動力的人,一想到就要下筆。
她將畫板放在了石桌上,與紀宜年相對而坐。將畫板放在了石桌上,讓自己畫畫的時候更加順暢。接著將紙鋪平,熟練地用尺子畫出標尺的框框,接下來就在裡面開始畫了起來。這個時代並沒有漫畫專用紙,所以還得自己畫標尺這一點比較麻煩,沒有電腦和數位板也是一個不太方便的事情。
現在看來上色是不可能了,只能畫成黑白的了。
耿白安就這麼畫著,大家也就看著,連紀宜年手中雕刻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看耿白安的手不停地在紙上來回動作,紙上也漸漸地出現了一個人的臉。這是她們從來沒有見過的作畫方法,還有奇特的畫風,雖然比起耿白安從前的畫作來看,與真人不太相似,但莫名還挺好看的。
可漸漸地,她們看著看著臉色就變了,原因無他,就是因為耿白安在那女子的身上畫出了二十一世紀的服裝,而不是大崇國的。
剛好耿白安畫的是夏天的衣服,而筆下的這個人物就是她自己。畫上的她穿著的是簡單的牛仔褲和t恤的搭配,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紀則是稀疏平常,而在這裡就不是了。
首先牛仔褲因為是緊身款的,把整個人物下半身的比例和腿型都展現了出來,這一點在保守的古代是不容易被接受的。然而這都還是好的,上身的短袖t恤雖然不是緊身款,但是兩條白花花的手臂有一大半都露在外面,這讓連身上剩下一套白色長款裡衣都不能見外人的大崇國,實在是太過離經叛道了。
再說說頭髮。崇國雖然不崇尚除胎毛之外就不理髮,但是女子也是人人髮長過腰,從未見平常人的頭髮長度只到肩膀。
總體來說,耿白安筆下的這個自己,著實是將三人都嚇了一大跳。直到耿白安畫完為止,三個人都驚訝地微微張嘴定在那兒,生怕耿白安又畫出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然而耿白安自己卻很滿意,看來一段時間沒畫,她的技藝也沒有生疏多少嘛!
還是餘甘眼尖,迅速發現了畫上的人物與耿白安有某些相似之處,也不顧畫上的碳粉會不會弄髒自己的掌心,立刻伸手將畫上女子的上半身掩住了——耿白安的身體她……雖然是看過,但是也只能是自己看的,怎麼可以給其他人看到呢?
連王樂水和紀宜年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