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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這是治抑鬱症的藥物。」
顧瞻想起楊氤說過他把藥放在桌子上過,面色陰沉,涼聲道:「是治抑鬱的藥又如何?」
「抑鬱症不可以經營公司嗎?」
江婉詩輕笑幾聲:「當然可以,只是抑鬱症不適合彈鋼琴吧。」
顧瞻懸著的心一點一點落下,終究還是發現了。
顧厲年當年之所以給他和江婉詩定下婚約,就是因為當年江家有實力能和顧家聯姻。
就算現在江家出了事,他們手裡所掌握的人脈和關係,也是不可小覷的。
他大意了,一步走錯,他能及時抽身,但楊氤就危險了。
他早該想到,他們這些人從他這裡得不到好處,就會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這些天他只顧著楊氤的病情,竟忘記提防他們。
顧瞻冷靜下來,靠在椅背上問道:「你想如何?」
「顧總還真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江婉詩眼中的笑意漸漸淡了,抓住了顧瞻的把柄,她也就沒必要再賠笑。
「我想要的顧總一直都知道,就是不知道顧總願不願意?」
顧瞻冷笑一聲:「你怎麼就篤定,我會為了楊氤妥協?」
江婉詩又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顧瞻,顧瞻開啟信封,裡面是幾張照片。
是那晚他在天空打人和抱著楊氤離開的照片。
顧瞻的臉色沒有因為照片有絲毫變化,他把照片扔在桌子上:「這就是你的回答?」
江婉詩身體往前靠了靠,手扶著桌子:「你喜歡他。」
「他是一位鋼琴家,如果被爆出有抑鬱症,我想應該沒有人會再找他演出吧。」江婉詩自通道:「畢竟沒人會要一個情緒隨時崩潰,可能一時想不開就在他們的後臺自盡的鋼琴家。」
「江小姐,我們之間的事,你不該牽扯到他。」顧瞻面上不起波瀾,藏在桌下的手卻已經攥到發白。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她也不想牽扯到無辜之人。
江婉詩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你知道我家裡的情況,江家只能靠我了。」
顧瞻緩緩閉上眼,江婉詩上面有一個哥哥,但這人遊手好閒,道德敗壞,前幾年還因為毆打一名高中生致死而入獄。
江家那時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他撈出來,結果這人出來死性不改,繼續浪蕩。
江家這次出事,和這人一直愛賭博,花錢大手大腳脫不了關係。
「如果我幫江家度過這次危機,我能得到什麼?」顧瞻睜開眼睛,氣場全開。
既然無法躲過,那就爭取最大利益,這是顧瞻接手花元後學到的。
江婉詩無端感受到壓迫,緩了緩說道:「照片會全部刪除,不會留下備份。抑鬱症的事情只有我和小玲知道,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去。」
「作為交換,我也會在事成之後,告訴你一個關於江家的秘密,你我各有把柄,可算公平?」
顧瞻微揚下巴,睨視著江婉詩:「不夠,我要江氏集團。」
「什麼!」江婉詩驚駭道:「你瘋了嗎?」
顧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要江氏集團併入花元,否則免談。」
「你不怕」江婉詩指著桌子上的照片開口道。
第六十三章 嫁妝
顧瞻打斷她的話:「你大可試試,楊氤丟了工作,自有我給他兜底。抑鬱症並非絕症,我可以養到楊氤痊癒,然後再讓他復出。」
「江小姐,我幫你,只是因為你像極了當年孤立無援的我,並非因為你拿楊氤威脅我。」
「若連所愛之人都保護不了,我還有什麼資格說愛他。」
顧瞻起身,撂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