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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地想找到一點她也喜歡他的證據,哪怕一點點也好。
何必呢!她都已經是他老婆了不是。
何必呢!
他仰後靠著,手臂壓在眼瞼上,唇角狠狠抿著,扯得唇角傷口一片抽疼。
司機戰戰兢兢應了聲是,後視鏡裡瞥見陸總嘴角的傷,遲疑道:「要不要先去醫院?」
陸堯放下手臂,去點手機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關機了,試著按了下開機鍵,開啟電格是滿的。
楚妍趁他不注意給他關機了,還惡作劇地留言給他:【小心回家跪搓衣板哦陸總!】
媽的,有病。他狠狠皺了下眉,心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聲音硬邦邦回了司機一聲不用,而後看到好幾個未接電話,上下撥動,定格在沈林歡的未接來電上,眉梢微跳。
下意識想要撥回去,看到右上角的時間,又頓住了。
有些煩躁,他扯了下領口。
想起胡桃莊園的時候,楚妍遞給他房卡,他瞥到了卡片上「cf」的字眼,才收下了。
楚邵住的酒店,他調查過。第九天結束他記得出門在車上自己就託人去查沈林歡紋身的事,一直都不太順利,但他卻極有耐心。
餘光裡看到沈林歡瞥過來的眼神,要解釋的時候,她已經平靜地轉過了目光,毫不關心似的。
門口的時候他提了句:「你先回去,我有點兒事。」
他看著她,想知道她會不會問一句,哪怕是敷衍禮節性問一句,最後她只是點點頭,淡然地鑽進了車裡。於是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自嘲似的輕嗤了聲。
他胸口憋著一股氣,說不上來是氣她,還是氣自己。
……
手機鈴聲大作,他回過神,低頭看手機,螢幕上「二哥」兩個字閃爍著。
「人在外面?電話關機?跟女人一塊兒離開?可以啊陸十一,可真出息了。」一向儒雅隨和的二哥,這會兒咬牙切齒的。
「二哥……」陸堯皺眉。
「別,我沒有這麼能耐的弟弟。你回來一趟吧!爺爺都不睡了,等你回來呢!想好說辭,瞎話最好編得圓滿點兒。不然捱打可沒人拉著。」陸彧把從媳婦兒那兒受來的氣,全撒他身上了。
陸堯深感棘手,手撐在額頭上喘了口氣,壓著躁鬱,「我知道了。」
他沖司機吩咐了聲,「掉頭,回南街。」
-
沈林歡睡得很晚,卻很早就醒了。
手機上乾乾淨淨,沒有陸堯的電話,也沒有訊息。以前在外面過夜,還會留個訊息給周管家,這次似乎周管家都不知道。或許之前也只是他心血來潮吧!
不知道怎麼,莫名有些煩躁。
她渾渾噩噩去洗漱,看到鏡子裡眼眶泛著點不正常的紅,觸了觸額頭,才察覺自己發燒了。
她很少生病,以前每次生病甚至都不敢告訴母親,她會從她穿衣到飲食挨個兒指責一遍,告知她這都是她自作自受。
於是每次生病都有一種濃重的自我譴責感,比如現在,她在想,如果昨晚不去露臺吹冷風,也不會發燒。
所以的確是自作自受。
她下了樓,廚房過來請示,要不要用早飯,她說:「粥就好了。」
她喝了半碗粥,吃了點藥,復又躺下了,意識混混沌沌的時候,周芙打電話來問她,「是不是要回門了,陸堯會不會陪你回去?他應該不會這麼下你的臉吧!」
聽到回門兩個字,沈林歡就皺眉,本能地抗拒。
可禮節就是這樣,沒法迴避。就算她說可以不回門,陸家也不會容許失了禮數。
按津城的舊俗,是三天回門的,但陸家祖上是俞城人,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