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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見他停住,借著夜色的遮擋,忽然伸手抱住了楚綏,然後在一片樹葉輕晃的沙沙聲中緩緩收緊雙臂,閉著眼,許久都沒出聲。
楚綏見狀便以為他害怕,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慢半拍的伸手抱住阿諾,然後略有些生疏的將掌心落在他發頂,片刻後,才驀的出聲道:「你是我的雌君……」
你是我的雌君,除了我,沒有人能欺負你。
楚綏話音剛落,就感覺阿諾落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倏的收緊,力道大得讓人喘不過來氣,正欲開口,對方卻又悄然鬆開了手。
阿諾靜靜看著楚綏,藍色的眼眸似海洋般靜謐幽遠,聲音低沉,像是在發誓:「我下次一定不會再把您置於險境。」
楚綏正欲說話,耳邊卻忽然聽到一陣雜亂聲,順著看過去,原來是卡佩的律師沒到,他不肯就範回軍部,正大吵大鬧。
楚綏無聲咬牙,然後對阿諾道:「你在這兒等我。」
說完徑直朝著卡佩走了過去,順手在地上撿了個什麼東西,但夜色太黑,看不清楚。
卡佩的名聲已經臭到沒有誰願意接他的案子,他正暗自惱怒,發怒催促著僕從找律師,眼角餘光忽然看見楚綏正朝他走來,到嘴的話就忽然消了聲。
卡佩不想露了怯,但發顫的聲音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你……你想做什麼?」
楚綏雙手背在身後,聞言笑了笑:「你猜我想做什麼?」
卡佩見自己身旁有看守計程車兵,心略微放下了一半,料想楚綏不敢胡來,冷笑著道:「怎麼?你還想打我?」
「啪——!」
卡佩話音剛落,楚綏直接從身後掏出板磚把他拍暈了,堅硬的磚塊咔嚓直接碎成了兩半,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一旁計程車兵都看傻了,下意識想上前阻攔,卻被阿諾一個眼神定在原地。
楚綏長長吐出一口氣,然後噹啷一聲扔掉了手裡的半塊殘磚,拍了拍手裡的灰:「媽的,你居然猜對了。」
第50章 事情不簡單
楚綏從小到大什麼都吃過,就是不吃虧,如果不是卡佩太脆皮,拍一下就倒地暈了,他還能去旁邊的花壇裡再撿一塊過來繼續掄。
兩邊看守計程車兵都傻眼了,雄蟲在眼皮子底下被打暈了,他們可怎麼帶回去交代,阿諾淡淡掃了眼卡佩,見他的胸膛還在微弱起伏,開口道:「還沒死,直接帶回審訊室。」
士兵只能服從命令:「是,少將。」
楚綏還是覺得掄一磚頭太便宜了卡佩,但阿諾彷彿知道他的想法似的,借著衣袖遮擋牽住楚綏的手,然後緩緩收緊,用僅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道:「他冒犯了您,一定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楚綏沒當一回事,這個國家的狗屎律法他已經瞭解得透透的了,搭著阿諾的肩膀,借著他的支撐站穩身形,現在才想起來自己受了傷,被抽過的地方火燒火燎的疼。
如果卡佩無罪釋放,楚綏就親自去套他的麻袋,反正雄蟲不犯法,看誰玩得過誰。
晚上乘坐軍部的飛行器回來時,已經後半夜了,楚綏又困又累,簡單吃了點東西就上床睡覺了,但還是不太能睡得著,阿諾察覺到他輾轉反側的動靜,在黑暗中起身,然後開啟了床頭燈:「您不舒服嗎?」
楚綏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猶豫一瞬,然後搖了搖頭。
阿諾沒說話,往他身上纏著紗布看了眼,然後半跪在床邊,伸手解開了上面用來固定的結,力道一如既往輕緩,暖調的床頭燈傾灑在臉側肩頭,連帶著冷白的面板也蒙上了一層玉質的溫潤。
阿諾低聲道:「這種傷用紗布纏著會有些疼,解開痊癒的比較快。」
他似乎很有經驗。
楚綏看了他一眼,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