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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人是睡著了，腳下才動。輕手輕腳地收拾好桌面上的東西，一一地歸類，把床頭的燈關了，只剩下一盞小燈。

手上拿著髒的東西往浴室的方向走過去，一把扔進門口的籃子裡，進去浴室把門關上。

浴室裡的白熾燈發出白色的亮光，燈光從頭頂上傾瀉下來，靠在牆壁上的人閉著眼睛，微微地仰著頭，咬緊的唇一片泛白，沒什麼血色。浴袍的帶子鬆開了，拉開的衣襟露出白皙的胸膛，一隻手還放在上面。

「……」一道白光從腦子裡閃過，關平的呼吸重了幾分，顫動的睫毛，睜開的眼睛盯著面前的牆壁看著。

他就這樣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動。

嘩啦啦的水聲，面無表情地站在洗手池前的人在水龍頭下洗著手，用洗手液來回地把手洗了一遍，沖洗乾淨，用邊上掛著的毛巾仔細地擦乾淨手。對著鏡子把浴袍整理好，關平才從浴室裡出去，手上按下外面的按鈕，浴室的燈暗了。

出去的時候，床上的男人還保持著他離去的時候的睡姿，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臥室裡最後一絲光亮也滅了，這個夜晚似乎也結束了。

床上有著另外一個男人的氣息，是他所熟悉的味道。早上醒過來的人睜著茫然的眼睛呆愣了好一片刻才清醒過來，關平感覺到腰上霸道箍住他的手臂，他就被抱在熟悉的懷抱裡。

把臉貼在男人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關平一時間也不想起來。

「早上好。」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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