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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勒潮”里人山人海，無論是吧檯前還是大廳，滿滿的都是人，楚素玄輕車熟路的走到老地方，那是一個燈光不容易照到，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waite甚至都沒有詢問，就直接拿來他常要的人頭馬，這半個月，他每天都來這兒，waite想不記住也難，這樣打牌消費的人，一天課沒有幾個，更何況他還超級的大方，每次打賞不菲的小費，更是讓waite“刻骨銘心”呀！

“先生，要不要果盤，喝酒的時候吃點兒有利於身體！”waite什麼時候都不忘推銷自己的貨，沒辦法誰讓工資和銷售掛鉤呢，這樣的金主可不是能常遇到，既然遇上，就別錯過。

“那就……拿點兒！”楚素玄稍微猶豫了一下。

“順便再給您上點兒甜點吧，北京的特產！”

“隨便！”

“順便……”

“覺得好的你就上，不需要再請示，到時候刷卡就成！”楚素玄只想一個人悄悄地喝酒，對方太過殷勤的介紹讓他心煩，不過總歸來說他還是個紳士，要是換成凌璽凱那個waite就沒這麼好命了。一聽到不用介紹可以上貨，waite便已前所未有的熱情來往穿梭於吧檯和酒桌之間，直到桌子上再也放不下其他東西。

“去吧，如果有需要我叫你！”楚素玄看著waite說道。

“嗯！您慢用！”看看面前這一堆東西，waite也不好意再送什麼，開心的離開，這個地方又成了熱鬧中的一片淨土。

黃色的液體隨著主人的手，在杯子裡不斷的轉動，最後變成了一個漂亮的漩渦，楚素玄看的痴了，好像這就是自己的人生，沒有自己的意識和想法，只知道跟著杯子不斷的晃動，要想不動了，除非拿杯子的那隻手停下來。

自嘲的對著酒杯笑了笑，然後脖子一揚，一大杯酒就滑入了肚中。他每喝一杯都要自我慰藉一下，直到再也沒有力氣端起面前的酒杯，此時他的面前已經堆滿了瓶子，最後，那些排列不整齊的瓶子在他跌向桌面的那一剎那，乒乒乓乓的掉到了地上，傳出清脆的響聲。

當蘇曼語來到“海勒潮”時，楚素玄正趴在桌子上，睡的迷迷糊糊。

“小姐，這個人你認識吧！”waite的眼中寫著不放心，雖說這個人出手大方的很，但是今天喝成這樣，要是付不了錢，自己這個月的獎金也就沒了，總不能因為他給的小費高，就替他買單吧，就算是自己想替他買單，也沒有那麼多錢呀，這位主兒這麼一會就喝掉了幾萬元的酒，憑自己那微薄的收入，怎麼都不夠賠。

“我認識！”蘇曼語頓了下，看了一眼，回答道。

“那他的消費……”waite的眼中放出光芒。

“我付！”沒定他說完蘇曼語就直接回答道，“不過你得幫我一起把他扶出去！”楚素玄的個子比她高一頭，現在又喝的爛醉，憑一個人的力量，怎麼都不可能把他弄到車上。

“沒問題，沒問題！”一聽對方有付賬，waite的臉笑成了花兒。

兩個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楚素玄扶起來，waite主動讓楚素玄靠在自己身上，這樣蘇曼語這邊的受力就小了好多，沒想到這個waite還挺體貼人的，蘇曼語向他投去有好的笑容。

“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的？”去地下停車場的路還長，既然對方這樣幫自己，蘇曼語便主動和他攀談起來。

“我……偷偷看了這位先生的手機……”waite也知道這是不道德的行為，說話來竟然有些結結巴巴。

“沒事兒，這麼做也是為了他好！”

“原本撥通了第一個電話，可是對方關機，然後就看見了你的號碼，想著上面那麼多已撥就知道你們的關係不一般，就撥通你的了！”waite說的興高采烈